“话还没说明白,孙军师还是别急着走啊。”赖木话里透着威胁的味道。
尼玛,这赖昌那糟老头子手底下的金木水火土没一个好鸟。
“你们黑水平日里就是这么待客的吗?那我如果非要走呢?杀了我吗?那你赶紧动手,反正我也不想和那女疯子拜天地倒也省事了。”我拿起碗把里面的水喝上一半再把另一半倒地上,把反过来的碗盖在桌子上。
“你……”
赖木刚要发作被赖土拦了下来,还让自己的师兄师姐都出去要和我独谈。
赖土关了门继续把棋子摆起来还问到:
“孙兄啊,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能保证我师父在你们天狼还活着吗?”
我摆摆手说到:
“不能……之前我就与你们说过,不要以为我在他们天狼寨里有多大地位,说白了我在里面充其量也就是个能走动自如的肉票。”
“孙兄这话未免掺了不少水份吧?别的不说,就孙兄你与那铁娘子成婚后,不就稳坐其中了吗!?还是,孙兄另有计划只是没告知于我而已……”赖土一脸猥琐的看着我。
我犹豫了,不知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有是有的,人生在世就如同这棋盘一样,落子无悔,要想下好下赢不能光顾眼前的利益,下好一步棋就得把之后的两三步乃至七八步棋的路子想好了。”
“即是如此,不知孙兄可否告知我,看看在下能否帮上点什么小忙。”赖土笑到。
我看着他站了起来对着他小声的说到:
“告诉你也是无妨,只是我想知道土兄可信吗?”
“你这叫什么话,我何时有做出杀鸡取卵忘恩负义之事。”
我想了想,没过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哪知赖土听了大怒起来。
“糊涂……简直就是没脑子……为什么?你在天狼寨呆了这么久那些都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还了解,如此玩火你确定你能全身而退吗?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决绝,孙兄你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在白虎山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想好了退路了吗?”
“孙兄啊孙兄我到底该说你是冲动了还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让你如此愚蠢的下决定。”赖土把棋盘一把撞开脸上十分生气到。
我看着他生气的脸庞,也是顿时心底竟然有了久违的舒悦与温暖的感觉,这是被在乎的感觉吗?
“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土兄你我虽是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能与你交心乃是我人生一大幸事也。”我拿起盖住的碗,以水代酒敬了一下干了。
“别他娘的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明知此事危险重重却仍要如此草率。我知你身上染有重疾。但逃出去后哪里不能找个好大夫医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顺天府,去……去京城哪个地方不能找到一两个退下来的御医。治好了咱们可以重新提笔重新入仕哪条不是出路,愚蠢,简直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了。”赖土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我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兵说到:
“端掉清徐的县衙后,我如今已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入仕已是不可能的了。咳咳咳咳咳……身上的病也已入膏肓无法得到医治。当初我爹被吴明风他们害死了后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如今就恰似这颗兵卒,迈开了腿就只能往前无法再后退。”
“怎么会不能收手,你不就是惦记着那白虎帮少当家的夫人吗?把她救出来在一起逃离这里不就完了吗?如果人手不够我与师兄师姐都可助你……”濑兔毛没好气的说到。
我摇了摇头说到:
“晚了,一切都晚了。土兄若在几日之前说这些话也许我还能考虑,现下眼前的一切已成定局我只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已是无力回天了。棋路既然已经想好只能按部就班,即使是错步也得接着下完。”
赖土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扒拉开门就出去,还特么当着我的面摔门。
我使劲的揉了揉手上的兵子,不知等下该怎么撤离这里。没过多久木水土三人就有打开门进来。
“孙兄,我想过来,既然我师父在天狼寨生死未卜,而你又正好需要帮手,这趟浑水我们一起蹚。”赖土坚决的说到。
尼玛,你们也加入过来,貌似还是没什么用。这话我也就想想不怎么敢说。
“那你们以何名义去天狼寨呢?”
“你不是即将大婚,我们可以那时间上去。”
我摇摇头说到:
“不行,那时就晚了。老常这人简直就是个老狐狸,你得现在马上去天狼寨外围装出一副打探消息的模样,然后马上直冲寨里找寨主询问你师父的事,这样才显得比较正常。”
赖土几人想了想,也没犹豫。把我放了出去师兄妹三人立马走向天狼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