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又变得活泼了一些,对秦朗翻了个白眼,连杨崇义也是一脸可怜的看着这个主家,他们明白,倒不是因为经历过或着聪明,只是因为每天早上起的比秦二货早,见到过值守的战士重新处理陷坑。
真的是个白痴问题,自己稍微琢磨一下,也能想明白,土层厚度不同,上冻状况就不同,可不是很明显吗?
秦朗纠结啊,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此以来,挖的那些陷马坑,不是白挖了吗?望望三个人,也不怕丢人了,索性问个明白,秦朗把问题又抛给了明白人,赵正又解释了一下,总算明白了一些。
坑,并不白挖,敌人即使知道,如果进攻营寨,也得避开或填平这些坑。无论是避开也好,填平也罢,总得用人操作吧?战斗开始那么乱,避的不好,万一掉进去,对不起,那就是个死人。填坑也一样,这次不光有弩矢,还有弓箭,不留下些人命,那个坑是填不了的,三四十个坑,至少百多条性命得留下来。
陷马坑的作用再限,坑死的敌人还是有些少了,秦朗听着赵正的解说,脸上露出些遗憾的神情。
赵正望他一眼,“爵爷,如果成百上千人吃饱喝足之后,挖些大坑就能坑死百多敌人,在下倒愿意天天这么干,可惜,敌人不给机会啊。”赵正说到最后,有些伤感的感叹一下。
是啊,几十陷马坑是战士们没有伤亡情况下的产物,该知足了,确实像赵正说的那样,没事干挖坑就把面前的五千敌人一点点的消灭掉,自己也愿意!
回想一下今天的战斗,从长风他们被撵回来开始,到傍晚结来,敌人死在阵地上的人马就有两百多人,加上长风他们干掉的哨骑,应该有三百左右了,这还不算敌人那些带着箭伤回去的。自己这方,几个将死之人加上三十多个伤者,该知足了。
想到这里,秦朗心中一动,转头望着长风道:“风兄,外面的那些死人你也看见了,能不能把近处些的人头拿下来,继续垒成京观?”
“敌人盯着,沒那么容易。”难得的,长风没有回答,说了一句正常活。
想想,还真是,不能为了形式主义,枉送性命,几百米的距离,敌骑一个冲刺就到,还是别冒险为好。
秦朗缓过此力气,大家的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主管伤兵营的参军,这份心力还是要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