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考开始。
时间非常紧张。
上午,两篇八股。
一四书大题,五经小题根据自己本经选一。
下午。
一赋,一策,一史,一表,一奏。
重点还是在上午,但是下午所考也得会,起码要及格!
考试场地是平时的课室,不过顺序已被打乱,每人一条长桌,在团子上盘膝而坐。
至于椅子那是教习才能坐的,身为学生能盘膝而坐已经是发慈悲了,以前都是站着听课。
不过这正巧方便了贾环平时上课打坐。
找到自己的考位,贾环开始闭目打坐,静静等待考试开始。
不少新入监的学生由于紧张而一脸严肃,把气氛搞得很是凝重,跟贾环这样一脸风轻云澹的不多见,他这模样就跟北监里的纳捐生差不多。
一时考题发下,贾环随意看了两眼便开始奋笔疾书,仅仅一个多时辰,两篇八股制艺已完成,他还不是最快的,已经有人交卷了,前十交卷可以得到教习的当场点评。
不过贾环并没有急于交卷出风头,而是很低调的在考场闭目内打坐,直到午时……
“时间已到,速速交卷!”监考教习看着下面几人眉头深深皱起,尤其是看向贾环的目光,简直痛心疾首!
贾环抬头看去,考场内只还有包括自己在内的寥寥几人,于是不再犹豫,起身交卷。
教习当场叫住了贾环,看了试卷。
半晌,教习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尚可,月考试题做完便可交卷,无需拖延时间!”
教习都说尚可了,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路闲庭信步般走到食堂,此刻食堂里面已经炸了锅,大家都在相互讨论如何破的题,如何起承转折,春秋一题如何如何难,诗经题如何如何简单……
贾环转了一圈,在楼上找到了苏华山,卫若竹等人,一起坐了。
不是不想跟赵文等寒门弟子一起,实在是里面的孙守烦人至极,见面先冷嘲热讽一番,贾环纵然不在乎,也不想对那种人多费口舌。
“环兄弟,考的如何?”
贾环刚坐下,苏华山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哈哈,教习看了,说‘尚可’。”贾环一脸得瑟的表情。
“什么?”卫若竹立刻满脸幽怨之色:“凭什么呀,人家都没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尚可就说明进入二甲问题不大。
苏华山忙问道:“四书大题‘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如何破的题?”
贾环折扇轻摇:“其以好恶观人如何,夫准诸此哉。”
“看看,看看!”
旁边一人名曰李忠,拍手笑道:“别看人家整日里睡昏昏,考试时方见厉害之处!”
苏华山叹道:“我是服了!”
“哈哈,你们几个不会真以为我每日里都是在睡觉吧?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我的学习方法而已。”
卫若竹点头道:“人家就说嘛,十岁能得两个桉首岂能这么简单?”
贾环连连谦虚:“过奖过奖。今晚出去耍不?”
“去你的,你倒是心里有谱了,我这条腿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苏华山一脸幽怨之色,看来跟卫若竹呆的久了,不免粘上了一点女儿气。
“怕什么?”贾环无所谓的说道:“你老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就是把腿送到他前面他也舍不得吧?”
苏华山摇头道:“哎,我爹你不了解,真正的说一不二,我要是考了小乙,绝对给我打断了!”
“不会吧?”
“会!”卫若竹捂着嘴儿笑道:“哪怕先打断,再找御医来接骨。”
贾环:“……”
这绝对不是亲生的吧?
……
下午的考题已经无所谓了,虽然看起来很多,然儿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阅卷的教习对此也是也是草草看之,只要语句通顺就算过关,基本不计入名次里面。
于是,又打坐了一个时辰。
考完试,贾环又约了一次,无论是官二代苏华山他们,还是寒门学子赵文,钱不二,都婉言谢绝了。
都是些庸碌之辈!贾环一边感慨着出了国子监大门。
今日可以出监,门口有许多人,有准备回家监生,也有呼朋唤友出去寻乐子的,贾环没有熟人,也只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