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劲儿,小野猫一样,比那些菟丝花不知道好多少倍。
沈居寒慢慢喝着茶,就很想和她多呆一会儿。
恰在这时,星右又探头探脑的伸进来。
“公子?”
“干什么?”
“府里来人送消息,有急事要请您回去处理。”
沈居寒放下茶盏:“江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来找我。”
“多谢。”
沈居寒伸手去拿面具,江月回也去拿。
指尖触碰住,沈居寒一愣。
江月回却神色如常,拿起面具来,要亲手为他戴上。
但沈居寒要比她高出不少,她踮起脚尖,小手绕到他脑后,仔细又小心。
沈居寒身子微僵,双手不自觉微握,心砰砰跳得飞快。
他不由自主放慢呼吸,每呼吸一下,满心满肺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淡雅,微凉,很独特,却格外好闻。
他心如小鹿乱撞,但江月回却心花怒放。
本来还想去找沈居寒,结果这家伙自己先来了。
来都来了,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蹭点功德都对不住这一趟的辛苦。
手上动作放慢,手指不时在他脑后束起的发间穿梭,虽不及用花印手势,手指对手指蹭到得多,但毕竟是送上门来的嘛,江月回也很满意了。
感觉差不多了,江月回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好了,你可以走了。”
沈居寒:“……那,我走了。”
他清清嗓子,掩饰刚才的心乱和窘迫。
江月回依旧神色如常,连送他的意思都没有。
沈居寒带星右出江府,上马准备回府。
刚到路口,忽然冲出一辆马车来。
沈居寒立即勒马,凝眸望去。
马车险险稳住,吴瑶瑶小脸泛白,挑帘从马车上下来。
“沈公子,公子不必挂念,也不必过意不去,我这车夫也有错,没有马车驾好,不能怪公子。”
沈居寒坐在马上,一言未发。
星右提马上前一步:“过分了啊,明明是你的马车冲出来,不按规矩行驶,差点撞上我家公子,还好意思怪我家公子?”
吴瑶瑶:“……我不是那个意思。”
星右回怼:“那你什么意思?”
吴瑶瑶抬眼,眸子闪着光,像刚受了惊的小鹿。
“沈公子,我是吴瑶瑶,我……我以前是叫江瑶瑶的。”
沈居寒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惊讶。
星右根本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过分了啊,你姓江还是姓吴,与我家公子有何相干?”
“沈公子,我方才一直在犹豫纠结,心中实在难安,沈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才是……”
“你是谁,本公子不感兴趣,”沈居寒总算开口,但字字如冰珠,“本公子只知道,你的马车,差点撞到本公子的马。”
“这匹马,乃是千里良驹,你方才说什么?让本公子不必过意不去?
这事本公子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好好的马被你惊着了,平时本公子自己都舍不得。”
“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