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的确没有证据。
这是她在祠堂时,利用江老太爷灵牌前的那支毛笔得来的生平。
所以,她才一怒烧了祠堂。
“你要证据?”江月回极慢地笑了笑,“不如今天晚上,就让你好好看看。”
老夫人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江月回垂眸看到老夫人刚才摔倒擦伤的手背,指尖微微一抬。
没人看到,一丝神力,从老夫人的伤口渗入。
她什么也没说,但老夫人看到她的笑,就觉得悚然不安。
“哼,我乏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和你们父女算帐!”
老夫人想匆忙逃离,江季林叫住她:“母……你等一下。”
老夫人回头:“呵,怎么?这就不叫母亲了?
果然是养不熟,听这贱丫头胡扯几句就当真。
也罢!随你的便,只要你把广文救出来,就算你还有点良心,我不予你计较,想离开江家也由你。
可如果你救不出广文,别怪我和你没完!”
江季林脸色青白,江月回似笑非笑:“你也配说良心?
这是我父亲买的宅子,我们为什么要走?要滚蛋的是你。
你儿子,我们是断然不会救,非但不救,明天一早,我就去见沈公子。”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再骂我父亲一句,我就让江广文挨一顿揍,试试看。”
老夫人气结,想到在大牢里的儿子,又只能忍住。
“回去做个好梦,话别说得太满,说不定,到时候,你会哭着求着离开江家。”
老夫人短促笑一声,带着丫环匆忙离开。
江月回偏头看看那两个早惊呆的叔爷。
“二位,你们早知道我父亲不是江家亲生的,对吗?”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吱唔着没开口。
“承不承认无所谓,反正你们早与我签了文书,已经一刀两断。
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再让我看在江家范围内看到你们出现,别怪我不客气。”
江月回手腕一翻,一道寒芒掠过。
二叔爷觉得手指头一松,低头细看,原本戴着的玉扳指被豁成两半,掉在地上。
要是再往下一点点,他的手指就掉了!
他吓得吸口凉气,江月回慢慢走过去,拔下刺入他身后树上的匕首。
“滚!”
两人屁也不敢放一个,赶紧低着头灰溜溜逃走。
江月回看着失魂落魄的江季林,安慰道:“父亲,也不必太过悲伤。
这种事情早知道早好,省得一直被她压迫,她还不念您的好。”
江季林眼睛发红:“是,你说得对。”
他默了一瞬,勉强平复情绪,疑惑地问:“阿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江月回一本正经的胡说:“这事儿说起来话长。
我小时候有一次遇到一位白胡子老人,他说我天资英奇,与常人不同,有时候能遇到亲人托梦。”
“这次,就是遇到祖母托梦给我,告诉我事情真相,我这才揭穿老夫人。”
“父亲,祖母最期盼的,就是您能平安康健,您可要保重,不要辜负她。”
江季林抹抹眼睛:“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阿月,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是……怎么去的?你再和我说说。”
江月回呼吸微窒,并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