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富在一旁摊着手,不知所措。
他一眼看到江月回,赶紧道:“先生,这……给我母亲止血吧!”
江月回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之喜。
她点头过来,俯身仔细看,从药箱里拿出应用之物,摇头叹气道:“这伤不算重,但正巧伤到脚背上的大筋脉,夫人只怕要受些罪。”
吴夫人脸都白了:“先生什么意思?我以后不能走路了?”
“这倒不是至于,只是肯定要休养一段日子的,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是指的扭伤,你这……”
“那,先生,你可还有方才的那种药丸?”
“只剩下一粒。”
吴远富急声道:“先生,我母亲这伤,卧床休养的话,过些日子会康复吗?”
江月回意味深长:“会是会,但就是时间要长些。
还要有人侍疾,不能轻易挪动,每次换药也会再受一番疼痛。”
吴夫人苍白的脸,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点点变得近乎透明。
吴远富握握她的手:“母亲,儿子愿意床前侍疾,等儿子手好了,定天天尽孝,请母亲放心。”
吴夫人抬眼看他片刻,垂眸缓缓抽回手,微叹道:“先生,药就给他吧。”
江月回不意外,点头说好。
吴夫人又抬头盯住吴瑶瑶。
吴瑶瑶正呆愣着,被她这么一盯,吓得一哆嗦。
“舅母,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吴夫人极慢地笑笑:“取血吧。”
吴瑶瑶身子一僵。
她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
心里不甘,怒意都对准江月回:“先生,你怎知,我的血就是药引?
最开始的时候,你还说叫我闭嘴不要管。”
江月回不慌不忙:“嗯,刚开始的确如此。
但小姐一直在不停地说,愿意相助。
在下便看了一下你的面相。
发现小姐面相不俗,而且,在这几年中,气运应该不错。
加上你与公子是表亲,不像血亲那般近,又不像外人那般远,正正好。
所以,你的血是最佳药引。”
吴瑶瑶双手紧握,却无从反驳。
吴夫人同意吴岷州接她回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气运。
吴瑶瑶心知肚明。
如果现在为了不取血否认这一点,那以后吴家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这可真是进退两难。
吴瑶瑶咬咬嘴唇:“那我以针刺破手指滴血,可行吗?”
“不可。”
“为何?”
“我方才说过了,得取腕上血,吴公子伤的是手腕,以此最佳。”
吴夫人痛得烦躁,早就不耐烦:“快点吧。”
吴瑶瑶无奈,只能拿起剑,哆嗦着狠下心,一割。
疼痛瞬间袭来,让她差点哭出来。
鲜血滴滴答答,落入小碗。
好不容易够了,江月回却说:“公子先把这个喝下,算是弥补刚才那颗药的。
等晚间时分,服下第二颗药时,记住,先饮血,再服药。”
吴瑶瑶都惊了,脱口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