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量很差吧?”她小声问。
沈居寒眨着眼睛看她,眸子像星星眨呀眨:“胡说!我……”
“我也是能喝上……半杯的。”
江月回深吸一口气:“那还真是不少。”
沈居寒翻了个身,又冲墙里面:“你别说话了,我要睡觉。”
江月回 噎了一下:“你醒了没有?你醒了就回你院子里去。”
沈居寒没动也没说话。
江月回伸手指戳了戳他:“喂。”
“你别碰我,”沈居寒冲着里面说,“我要睡觉。”
江月回坐在床边生闷气。
这家伙到底醒没醒酒?
看着窗边的榻,去榻上睡?
江月回刚站起来,又一想,凭什么呀?
这男人莫名其妙地跑到吴府,虽然是她给他下了一丢丢的药,但他醉酒,和她的药可没关系。
凭什么就占着她的床?
江月回抿抿嘴唇,又轻轻戳了一下沈居寒。
沈居寒没反应。
“睡着了吗?”
没反应。
江月回干脆脱掉靴子,越过他,躺到里面。
心中暗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正愁没法 蹭功德,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悄悄拉一下手,沈居寒没有反应。
江月回更大胆了些,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上眼睛,如同躺在彼岸花花海。
她的手搭在沈居寒心口处。
沈居寒刚才并没有全醒,但意识还是有一点。
酒喝下去,原本一向寒症严重的身体,被击起一股陌生的燥热,伤口处冷热交替也有点不怎么舒服。
恰在这时,江月回的小手搭上来,温温的,软软的,落在他伤口处,不舒服的感觉又慢慢退去。
这种感觉不多见,他一时有些贪恋。
想睁开眼,眼皮又很沉重,下意识往江月回身边凑了凑。
江月回也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自从落到这里以来,她一直紧绷忙碌,还没有如此舒适过。
恍惚又在花海,闻花香,感觉神体被一点点修复。
夜色幽深,一道影子悄悄潜入吴远富的院 子。
吴远富正在昏睡,身体哪哪都觉得难受。
正在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忽然听到有人低低抽泣。
他以为是听错,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吓了一跳,正想坐起来。
吴瑶瑶扶住他:“表哥,你怎么样?别动,你想要什么?喝水吗?”
吴远富看清是她,松了口气:“不,不喝水。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不去休息。”
吴瑶瑶满脸泪痕:“表哥,是我不好,都是我一时疏忽,才连累了你。
你若是有什么不好,我可真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吴远富脑子迷糊着,想起这次犯病,是因为吴瑶瑶错给了他药引。
沉默片刻拧眉道:“瑶瑶,你若不愿取血,可以明说,没必要……”
“不是的,表哥,不是这样的,我当然是愿意的!”
“这次,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