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寒上马刚要离府,刚到路口,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车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子香气。
“沈公子!”
沈居寒轻勒住马,偏头睥睨。
吴瑶瑶挑车帘下来,福身行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公子。
本来有件事还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公子说,现在在这里遇见,定是天意……”
沈居寒回头看看沈府的方向,马鞭一指:“那边,除了沈府,就是在都察使司供职的几个官员的宅子。
你说,你遇过这里是无意,与本公子相遇是天意?”
吴瑶瑶一噎。
沈居寒心底的烦躁更浓:“吴瑶瑶,本公子没功夫听你废话,也不想见到你。
别说本公子本就讨厌忘恩负义的人,就凭阿月不喜欢你,本公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懂吗?”
吴瑶瑶脸色忽青忽白,咬唇道:“沈公子不喜瑶瑶,瑶瑶却念及曾有过婚约之情,不能看公子被人蒙蔽而不顾!”
一语未落,沈居寒手中马鞭一甩!
“啪”一声炸响在吴瑶瑶耳边,把她的耳坠子抽得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再敢提本公子与你有婚约之事,下一次,本公子抽的就是你的脸!
本公子不打女人,但在本公子眼中,除了阿月和我母亲,也没有其它的女人。”
吴瑶瑶后退一步,看着地上的耳坠子,惊魂未定。
“沈公子维护阿月至此,我很为阿月高兴。
可是,沈公子,阿月她喜欢的是你吗?
你问过她吗?她在乡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相好,你知道吗?”
沈居寒冷冽的目光直刺吴瑶瑶眼底:“吴瑶瑶,你再说一次!”
“阿月她,在乡下有一个相好,叫柳汉林,还送了定情信物。
现在柳汉林已经入京,我也曾劝说他,阿月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乡下丫头,让他趁早离去。
可是,他说,他与阿月情深意重,非要见阿月一面不可。
沈公子,其实我是想请求你,不要为难阿月,她之前过得很不容易……”
吴瑶瑶后面的话,在沈居寒拔剑出鞘,剑尖对准她时,嘎然而止。
“再多说一个字,本公子割了你的舌头。”
“吴瑶瑶,你既是能劝那个姓柳的,说明你与他的关系也匪浅,那你与他,是否情深意重?”
吴瑶瑶:“……”
“哦,本公子忘了,你连江家这么大的养恩都能忘,还能记得什么?
阿月不一样,阿月心地善良,重情重义。
你觉得,本公子是相信有情有义的阿月,还是相信忘恩负义的你?”
“不自量力。”
沈居寒收回剑,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吴瑶瑶站在原地,看着他挺俊如松的背景,猎猎翻飞的银色大氅,心头像生出利爪,不断撕扯。
这样的男人,本该是宠着她的!
即便她不要他,他也该围着她,满眼是她才对!
江月回算什么东西?!
好,你不信,那就让你看看,等到丢尽了脸,满凉州都知道此事,看你还维不维护江月回!
沈居寒快马到江府后门,下马直接翻墙进去。
江月回正在写药方,季明宇拿来的药丸很不错,她得写张方子,炼制出更好的来。
说不定哪天能用得上。
还有相助吴瑶瑶的那个人,定也是个用药的高手,不得不防。
正写得专注,忽然听到斩司命叫了一声……准确地说,是叫了三分之二声。
后面那个高腔像被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