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连响。
三支弩箭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赶紧躲闪,三支箭擦着他的靴尖,射中瓦片,坠落好几片。
江月回转头看,见沈居寒策马而来,他手中执着一把小弩, 身后黑色斗篷翻卷如浪,金色彼岸花迎风飘摆。
眨眼间,沈居寒到她近前:“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没有,没事,”江月回看向屋顶,黑衣人已经转身逃走。
巡防队听到动静也过来,见沈居寒在这里,赶紧上前行礼。
“去追!”
“是!”
沈居寒打量江月回,见她确实没有受伤,点头道:“我送你回去。”
江月回没拒绝,转眼看看布政司衙门的方向。
“看什么?”沈居寒问。
“柳汉林还在大牢吗?”
“嗯,当然在,怎么也得关些日子,”沈居寒回答,“吴瑶瑶和吴远富被赎回去了。 ”
“意料之中,”江月回并不意外,琢磨着方才那个黑衣人是谁。
话也不说一句,上来就动手,除了吴家,她似乎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哦,不对,还有老夫人。
但方才那人身手超卓,不像一般的人,更不像是老夫人能够找得到,能够雇佣得起的。
“你不必担忧,这几日我会派人严加巡防,”沈居寒抿唇道,“或者,我可以派……”
“多谢沈公子,暂时不必,若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回到江府侧门,江月回道过谢,看着沈居寒策马远去。
“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江月回叮嘱林方。
“是,小姐放心,小人明白。”
回到院子,斩司命睁开眼,江月回点点它的头,回屋睡觉。
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挺多,信息量不小,在脑子里顺了顺,不知不觉睡过去。
次日一早,江季林匆匆来见江月回。
“阿月,”江季林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父亲,怎么了?”
“为父刚上任,一直在粮仓那边忙。
才听说府里失盗,又有人去找吴家瑶瑶闹事,”他压低声音,“听说,那个人是从双柳村来的。
为父担心他会找你的麻烦。”
江月回恍然大悟,浅笑道:“父亲不必多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府里失盗的事,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您不必挂心,我自会处理。”
江季林松一口气:“好,阿月聪明又懂事,为父放心。那你赶紧吃早膳,别饿着。”
“父亲一起用点吧。”
“不必,我在路上买点就行,”江季林一边走一边道,“今日要先去布政司衙门一趟,那边出了命案。 ”
江月回心口微跳:“出了命案?”
“正是,”江季林道,“那个书生昨天夜里,突然暴毙在牢中。
我担心他来找过你的麻烦,又忽然身死……所以,想先来问问你。”
江季林匆忙离去,江月回却感觉不同寻常。
柳汉林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路过时,那一刻心头难受得很。
难道,与柳汉林的死有关?
江月回决定,得亲自去大牢里看一看。
猜测没用,得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