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感激地说不出话:“吴小姐……”
“婆婆不必多说,先喝药看看吧!”
家丁给盛了一小碗药汁,老婆婆喂老伴喝下。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就等效果。
后窗下,星左气得冒烟:“江小姐,从未听说过,吃药治病还要考虑合不合算。
还利用神像作假,好不要脸,亏吴家还做药材生意,真是丧良心!”
江月回眼底怒意闪过:“放心,这事儿还没完。”
“江小姐,他们那药真的会管用吗?”
星左可是眼看着江月回治好了小甜栗和孙婆婆他们,可没见吃什么药汁。
而且,江月回说了,根本不是瘟疫。
江月回还没有回答,外面百姓一阵欢呼。
只因那位喝过药的老爷子说,他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星左又站起来,从窗子里看:“江小姐,那位老人家看起来真的好些了。”
江月回一听这话,就心中有数。
起作用的,不是药材,而是药中放了解药。
她等的就是确定这一点。
正想出去揭穿,忽然有人冷喝道:“好你个刘二胖,竟敢在此行骗!”
刘二胖?
江月回纳闷,从窗户里寻声望。
人群正热闹着,猛地被这一声又炸得安静下来,人群左右一分,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夫人来。
她鬓角泛白,眼角也有丝丝皱纹,但眉梢微挑,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此时充满怒意,满是威严。
她穿着深蓝色衣裙,外披同色斗篷,走路带风,眨眼就到神医面前。
神医上下打量她几眼,下意识站起来:“你……你是何人?”
夫人怒道:“我是何人?你还问我是何人?你说你是神医,报的哪家名号?”
神医心砰砰跳,预感不妙。
吴远贵上前道:“这位夫人,你是来看病的吗?
如果是,请过去排队,不要打乱秩序。
这位是我表妹请来的神医,我们吴府的贵客,还请你客气些。”
吴远贵语气着重在“吴府”二字上落了落,意在提醒夫人,这是吴家的人,吴家的事。
不料,夫人并不买帐,短促笑一声:“吴家算什么东西?
你一个小辈,也配在我面前说话?妄想用吴家压我?”
“你……”吴远贵顿时变脸。
吴瑶瑶仔细打量,这位夫人虽眼生,但不像寻常人。
而且,衣着首饰看着低调,但都价格不菲。
在不知对方具体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
她上前行礼道:“夫人莫恼,小女瑶瑶,见过夫人。
今日城中突发瘟疫,受苦的百姓颇多,我吴家既开药铺,当义不容辞。
适逢夏神医在府中作客,所以小女便请他来问诊。
若是夫人有什么急事,不如先同小女讲一讲,能帮的一定帮。”
夫人目光锋利,如刀刃一般,说话更是字字如钉:“瘟疫?你说,这些人得的是瘟疫?”
“正是……”
“谁说的?”
“方才神医已经诊治过,说……”
“既是疫症,那就该把得病的人暂时分开,负责看护的人也该戴上护具面罩,洒扫药粉,这都是最基本的处理方式。
哪像你们,一个个花枝招展,吐沫星子横飞,叭叭地唯恐显不着你们。”
夫人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吴瑶瑶的肩膀,似是十分嫌弃地推开她。
“没功夫和你个虚伪的小娘皮废话,”夫人一指神医,“刘二胖,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