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目光一转,看到夏侯夫人,上前又要拜:“这位定是师母了,初次见面,阿圆问师母安。”
夏侯夫人一摆手,豪气千云:“对我就更不必讲这些虚礼,经常听他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投缘。
你家这小子我也喜欢,江江更是喜欢。”
沈夫人欢喜得紧,比夸自己还高兴:“阿月的确好得很,我也喜欢,也是居寒的福气。”
江月回听着这些夸赞,脸都有点发烫。
沈居寒看着她的模样,暗自好笑,悄悄用手指戳她一下。
江月回偏头看他,眼神询问。
看他们俩你一眼我一眼,沈夫人高兴,拉住江月回道:“我就说,阿月是我们家的小福星,自打认识阿月以来,我遇上好多好事儿。”
“师父,师母,请进府说吧! ”
沈夫人扫见夏侯尊的那辆奢华马车,暗自思忖:原来师父离开的时候,就背着个小包袱,布衣布鞋,以至于让她一直担心,这些年师父过得怎么样。
如今看来,总算能安心。
外面搭粥棚,沈居寒命人在江月回的“暖粥米铺”买的米,可让来看病的百姓,排队的同时还能喝碗热粥暖一暖身。
一时间,满城轰动,都知道凉州城来了位神医,在沈府门前义诊,药材由沈公子承担。
百姓们惊愕后是半信半疑,等发现是真实的之后,对沈居寒的印象也悄然发生变化。
沈居寒一耳听着厅里的说笑声,一耳听着星左向他禀报江月回给杨湘武的女儿等人治病的过程。
还有,江月回对杨湘武说的那些话:“沈公子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他光明磊落,侠义心肠。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耳听乎?”
心里激荡起久久的感动,沉默半晌,把这些赞扬他的话,一字字记在心里。
星右在一旁眯着眼睛道:“过分了啊,早知道这个女子不同寻常,如今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星左眼神中闪过几丝惊慌:兄弟,是你自己想象,别扯上我。
沈居寒缓缓道:“哦?你是怎么想象的?说说看。”
星右认真道:“公子,此女当初指使属下去青松山的时候,丝毫不畏惧,寻常的女子不早吓得哇哇哭了吗?
她不仅没哭,还把粮食找回来,翻转局面。
吴家是什么人家?凉州首富,人脉众,连布政使都给三分薄面,竟也被她生生送进牢中,到现在出不来。
公子,由此可见,此女心机颇深,要提防啊!”
星左在他说话的过程中,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
星右说完,转头看看他:“你离我那么远干啥?”
星左心说:我怕雷劈下来,连累到我。
沈居寒慢慢转着手上的扳指:“星右,你如此聪明,以前还真没有发现。”
“公子过奖,属下没有别的本事,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能替主子看透事实真相!”
“嗯,如此说来,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交办给你。”
“公子请吩咐!”
“年关快到了,府里要用的炭很多,不如你去庄子上,盯着他们烧炭,到时候也好准时按量送回来。”
星右一愣。
星左提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