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拒绝,江月回笑说:“宋小姐这通身的气派,怎么可能连区区四百两都没有?
哪像我,土生土长,一共也没见过四百两。”
宋南念到嘴边的话,又被这句堵回去。
她恨恨解下钱袋子,翻出两张贰百两的银票。
结帐,江月回拿上首饰,欢欢喜喜。
范夫人脚步都有点飘。
宋南念一口气堵在喉咙,哽得难受。
回到马车上,江月回看两个人的神色,暗自好笑:活该!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代价。
让你们说话嘴上挂刀,就别怪本小姐把刀往你们的心上扎!
车里死气沉沉,范夫人和宋南念都不再说话。
走着走着,江月回又道:“停车!”
范夫人吓得一激凌:“干什么?”
这又怎么了?莫不是还要买东西?
“夫人稍后,看到一家药铺,去去就来。”
江月回 下车,走进药铺。
宋南念抬头看,这家药铺好气派,名字也特别。
当归楼。
江月回一到,小伙计立即请掌柜的来。
现在他们都知道,江小姐是重要贵客。
“江小姐,您怎么这么晚来了?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说一声,我去府上拜见。”
掌柜的说话客气又周到。
“掌柜的不必客气,我也是路过,”江月回把一个小药瓶拿出来给他,“这是凝香丸,一共三颗,你拿去售卖,价格你定,给我两颗的钱就好。”
掌柜的隔着瓶子都能闻到淡淡香气,听到她最后一句,赶忙道:“江小姐说得哪里话?
东家有吩咐,江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尽力满足。”
“掌柜的,既是你们东家有吩咐,听我的便是,我还有其它的安排。”
掌柜的一听,不再犹豫:“是。”
“你们东家呢?”
“东家这两日身子不适,没来铺子里。”
江月回心头叹气,季明宇去了一趟二熊岭,见过天师,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未婚妻惨死的真相。
可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瓶安神补气的药丸:“这个给你们东家。
不过,也要告诉他,心结还需自己解,再好的药,也治不了心病。”
“多谢江小姐,我会如实转告。”
江月回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掌柜的打开凝香丸的瓶子,一股沁脾的香气让他震惊不已。
江月回一到马车上,宋南念就闻到一缕淡淡香气。
这香气太好闻了,让人忍不住心醉。
高傲如她,她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去了?身上什么味儿?”
“有味儿吗?”江月回故作不知,“没有吧?你闻错了。”
宋南念见她不承认,心里越发起疑,暗暗记住当归楼的名字。
范夫人一言不发,都快心疼死了,哪还闻得着什么味儿。
到邀月楼,江季林和范文贤在二楼雅间。
今天晚上的月亮如玉盘,窗子开着半扇,窗外就是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映着天上明月。
范文贤赞叹道:“邀月楼,果然名不虚传,单凭这江这月,就足以担得起这个雅名!”
江月回踏上二楼,刚好听到他这话。
嘴角微微一勾:雅吗?今天晚上定叫你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