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范文贤手心渗出汗,脸色有些发白。
江月回无声冷笑,瞧瞧,这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这是舍妹,柳晴,”沈居寒上前介绍,“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各位都是我们兄妹的恩人。”
范文贤一怔:“柳晴?你们姓柳?”
“对,柳树的柳。”
范文贤借着灯光又仔细看:不,这不是刘晴,看着很像,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尤其那颗痣。
他记得清楚,刘晴是没有痣的。
何况,面前的女子姓柳,不姓刘。
他平复了心绪,拱手道:“在下范文贤,是琼琚书院的夫子。”
“范夫子。”
沈居寒垂眸,眼底闪过凉意,琼琚书院,燕王治下的那个脏地。
江季林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这是我女儿,姑娘可有什么不适,只管对我女儿说。”
“多谢,多谢小姐,刚才只是突受惊吓,现在好多了。”
“那可不行,”江月回道,“女子受寒,可大可小,不如这样,我们还有一辆马车在外头,一同去医馆吧。”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走吧。”
今天晚上,柳晴就是只露一面,让范文贤记住。
想吃,吃不着,才会抓心挠肝。
“父亲,你也一同去吧,”江月回拉上江季林,“不然我怕有什么处理不了的。”
“范叔父,你且在这里等一等,我们稍后即回。”
范文贤想一同去,被沈居寒稍微一挡,又拦住说了几句客气话,江月回他们已经下了楼。
到楼下,江月回对小伙计道:“伙计,一会儿我们要是不回来,楼上那位先生结帐。”
“好嘞!”
一行人到外面,江季林没上马车,和车夫在外头。
江月回和柳晴上马车,她开门见山道:“姑娘好手法。”
柳晴浅笑,态度恭敬,哪还有方才的半点娇怯:“为江小姐效力,不敢不尽力。”
“今日且到此,看明日再巧遇。”
“是,但凭江小姐安排。”
江月回挑车帘,看看在车旁跟着的沈居寒。
“你叫什么?”
沈居寒略一颔首:“江小姐,在下沈云骁。”
江月回没在意这个随意冒出来的名字,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沈居寒:“……”
刚才没提吗?
大意了。
柳晴打圆场道:“江小姐有所不知,方才是我告诉他的。”
江月回点头:“你家公子呢?”
沈居寒心头微喜:“公子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说晚点再来看江小姐。”
江季林从前面探回头:“说什么呢?”
江月回放下车帘,听着沈居寒在外面解释。
柳晴在心里暗暗叹气:主子果然被江家小姐吃得死死的。
难怪星右被罚去烧炭了。
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