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寒听这声音,心跳慢了两下。
扭头看,见江月回慢步而来。
周围不少百姓都认得她,笑着打招呼。
江月回浅笑一一颔首。
人们自动左右一分,江月回到里面,看到昏迷的宋南念,俯身细细盯半晌。
“她怎么了?”
沈居寒立即下马,到她身侧:“我正在街上走,此女突然冲出来,我的马未惊,也没有碰到她,自己就晕了。”
江月回对范夫人道:“夫人,是这样吗?”
“南念她不是突然,就是……”
江月回抬手打断:“人晕了,就先救人,其它的稍后再说。
你说你抱着她在这儿和沈公子理论这么半天,有这功夫早让人请了大夫来。”
范夫人垂眸低声:“这是谁惊的,谁就该负责,不是这么个理儿吗?”
江月回轻笑:“不过,今日遇见我,也就算她好运气。”
“什么……好运气?都吓成这样,都晕了,还是好运气?”
“夫人不必急,遇上我,就是好运来了。”江月回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根粗针。
范夫人一看那大粗针,额心都跳了跳:“你……你要干什么?”
“治病啊,”江月回一本正经,这针扎下去, 都能把宋南念的嘴唇穿透,扎到牙花子上。
“治……治病?你会治什么病?可别胡乱逞能!”范夫人说话都有些打磕绊。
“天呐,你还不知道江小姐的本事吧?”
“就是,还敢说人家胡小姐胡乱逞能。”
“我们都是江小姐治好的,承了她的恩情!”
范夫人暗自惊讶,还有这事儿?
她一走神,江月回趁她不备,下针又快又狠,直扎到宋南念的人中上。
宋南念本来就是装晕,就是为了让沈居寒抱她上马,众目睽睽,谁都知道她与沈居寒有了点接触。
哪想到,沈居寒不上当也就罢了,半路还杀出个江月回。
江月回这一针下去,宋南念就觉得人中痛得像被拧走一块肉似的。
她完全忍受不住,也不能再装,痛呼一声,睁开眼睛。
沈居寒冷笑道:“阿月的医术果然精湛,一扎人便醒了。”
宋南念起是起来了,但人中上还扎着银针,颤颤微微,滑稽可笑。
“你……你快点给我拔针!”
江月回惊讶道:“宋小姐被我救醒,不思回报也就摆了,还如此凶悍,颐指气使,真是让人佩服。”
宋南念脸色苍白,简直气炸,这个江月回,扎得她都快痛死了,还让她道谢?
“就是,还什么大家闺秀,走路横冲直撞,自己晕了还赖别人的马。
江小姐给她救醒,她还嫌疼,还凶巴巴命令人家,真是闻所未闻。”
江月回目光掠向路口,吴家的马车还在。
看来,吴瑶瑶也是在等一个结果。
江月回上前一步,对宋南念似笑非笑道:“宋小姐,头低一些,我才好取针,不然你这样,容易造成气血不顺。”
头低一些,那不是向江月回低头吗?
宋南念不服。
正在僵持,前方有人大声道:“徐州来的大才女在哪呢?本小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