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画在范文贤手里,冲他说。”
沈居寒看一眼星左,星左立即会意,上前一把抓住长随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长随立即嚎叫。
“怎么?不装死了?”星左手上用力,“说,你出去要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溜出去玩儿,听说这里花街有不少漂亮女子,我…… ”
“啊!”
星左直接掰断他一根手指。
沈居寒目光森然:“再说一句谎,就断一根手指。听懂了吗?”
长随的汗都湿透里衣,脸色惨白着点头。
“说。”
“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范文贤明显慌了,“你这是动用私刑,这是……”
“啊!”
话没说完,星左又掰断一根。
长随痛得恨不能晕死过去。
“私刑?在本公子这里,刑就是刑,不分什么公私。
刚才本公子给过你机会,阿月和你好好说,可你不说,”沈居寒对范文贤道,“现在问你的长随,你又要插嘴,机会就一次,错过就没有。
你若再多嘴,打断他的腿脚之后,下一个就是你。”
他字字沉凉,带着力道,范文贤呼吸都停了停,完全相信,沈居寒绝不是吓唬,是说到做到。
沈居寒垂眸,一个字如钉子砸出去:“说!”
长随浑身都一抖:“主子给了赏银,我就想出去痛快玩会儿。
但江府门上的家丁都把得挺严,我不想让他们看见,还要打招呼什么的,就想翻墙。”
“为何会给你赏银?”
“我……”
星左手上微用力:“想好了说。”
“我……”
长随目光乱飘,看向范文贤。
范文贤心砰砰跳,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江月回上前,走到长随身边:“你不说,本小姐替你说。”
“这手上的油都还没洗干净,再瞧瞧这火势,扑都扑不灭。
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原来是有人纵火,还得了赏银?这是怎么个意思?”
她说最后一句时,看向范文贤。
范文贤脸色泛白,范夫人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纵火了?
你家起火也不是头一回,之前还烧了祠堂,这有什么奇怪?”
“范夫人倒是了解得真清楚,”江月回语音落,猛然抬腿踢在长随肩膀上。
长随痛呼,随即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他脖颈间。
“说,怎么回事,若是不说,你试试看。”
刀刃往下一压,长随立即感到有血渗出来,锋利的刀刃已割进肉里。
这可比掰断手指厉害多了。
长随吓得魂儿都飞了,不敢迟疑,更不敢隐瞒,倒豆子一般都说出来。
“是……是主子让我干的,说是天一黑,就悄悄来这儿烧屋子。
我也不敢,但他说没事,出了事他担着,还给了我赏银,让我起火之后就出去躲躲,去花街吃吃酒什么的。”
江月回偏头看向范文贤,火光映着她的脸,明明暗暗似女杀神。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