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右:“……??”
沈夫人帕子掩住嘴,掩饰住笑意:可怜的孩子。
江月回趴在沈居寒身侧,低低笑出声。
“我怀疑你在挟私报复。”
“不用怀疑,我这就是,这小子一向没眼力,气死我了。”
沈居寒抚着她的发:“阿月,那五万两银子,我打算让吴家出,你意下如何?”
“这自然是好,”江月回点头答应,“不过,得让布政使去要,和咱们没关系。”
“好,”沈居寒轻笑,“那我跟他谈。”
“一起去,毕竟实施的是我,账册也在我手里。”
“也好,一起去。”
“范文贤未免太便宜他了,”江月回有些不满意。
沈居寒道:“怎么可能?他是实施者,只挨几板子了事?
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他放出去,让那位南先生亲手结果了他。”
江月寒眼中闪过笑意:“此法,甚合我心。”
沈居寒心头激动,握住她指尖:“不觉得我心太狠?”
“怎么会?恶人无恶报,才是最不公平。”
沈居寒眉眼弯弯,江月回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宝。
“我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南先生,去衙门了。听星左说,应该是去报官。”
“嗯,我露了脸,射伤他手臂,他定不会罢休,”沈居寒说,“我当时见他,觉得他有点眼熟。
回来以后忽然想起,的确曾在京城见过他,应该是燕王府中的人。”
江月回拧眉:“燕王的人?”
“是,所以,那幅画中的图,定与燕王有关,得尽快实施计划,像你说的,祸水东引。”
江月回笑容狡黠:“这事儿,还得着落在吴瑶瑶身上。”
……
吴瑶瑶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府里到处被人射箭的事。
得知的时候都惊呆了。
赶紧去各院问候。
见众人虽受惊,但没有真的伤,也总算有惊无险。
但相比吴家人,那位南先生就倒霉一些,受伤见了血,一口气咽不下,要去衙门报官。
吴瑶瑶对吴岷州道:“舅父,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呀。”
“什么机会?”吴岷州不解。
“舅父,您想,这次您受牢狱之灾,是为何?”
吴岷州咬牙:“还不是因为江家,那个小贱妇!”
“这只是其中一点,最关键的不是这个,”吴瑶瑶缓缓摇头,“最关键的,是沈家。”
吴岷州一怔,随即点头:“不错,瑶瑶所言极是。
若非是沈家给江家撑腰,出手相助,就凭江月回,十个她也办不成。”
“您受苦,我们在外面着急,想尽办法都没有能做到。
但是,徐州布政使一封信,南先生一个面子,就做到了。这说明什么?”
“只有权势,才是重中之重,”吴瑶瑶语气坚定,“所以,我们要趁着南先生在我们家,又与布政使大人相熟,抓住这个机会,也去布政使那里多走动,攀上这层关系。”
吴岷州一拍手:“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