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大人同意吴岷州保释,倒是让我有点惊讶。”
布政使就知道,沈居寒会对此不满。
“沈公子有所不知,本官也是根据律法,酌情而为。
吴岷州一把年纪,又身染疾症,因病可保释,不出凉州城,时时报备,也是我朝律法人情之处。”
吴瑶瑶飞快看一眼江月回,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出尽风头又如何,没钱还不是愁眉苦脸来求人?
哪像她,几句话就解决掉万两银子。
“既然大人同意,那我就去把东西取来,还放在马车上。”
布政使道:“好,你去取吧。沈公子,江小姐,此事总算不负所托,稍后若抓住范文贤,本官定不轻饶。”
沈居寒轻笑:“此事但凭大人作主,我只是不想让阿月在百姓面前失言,反正钱不是范家出,就暂由布政司衙门出,至于大人是怎么筹到钱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吴瑶瑶脚步一顿,诧异地看沈居寒。
怎么个意思?听这话,就是他们吴家出了半天钱,连个名儿都落不着?
“沈公子此话,倒是让我不解。”
沈居寒垂眸,根本不看她:“你解不解,关本公子什么事?
本公子是来问布政使要银子相办法,与你何干?”
“可是,这东西是我吴家出的,难道就不配让百姓们知道吗?”
“真有意思,阿月和本公子可没求着你们吴家出东西,再说,你这东西也不是送给本公子的,是给布政使大人,为着吴岷州的保释。
现在怎么倒成了你们是大义,还想要名声?
吴小姐,是不是觉得前些日子在西城区的乌龙瘟疫之事,吴家的脸丢尽,还没有找补回来?”
“大人,听说吴家那两个下人都死在牢里了,不知可有此事,是何死因?”
布政使:“……”
真是头疼。
他皱眉看吴瑶瑶,真是的,没事非得惹沈居寒干什么?
又斗不过。
“吴小姐,沈公子方才所说有理,此事是江小姐有言在先。
你若同意,帐就在布政司衙门账上,本官心里记你们吴家的好处;
你若反悔,本官也不勉强。如何?”
吴瑶瑶噎一口气,话都说出去,不可能再收回来,否则,布政使得恨死她。
“大人说得哪里话,小女虽人微言轻,但也知道承诺无悔的道理。大人稍后,我这就去拿。”
江月回看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
看一会儿她要如何收场。
不多时,吴瑶瑶就把东西取了来。
盒子打开,先拿出玉瓶。
布政使点头:“好,此瓶造型漂亮,线条优美,难得的是玉质极佳,像是用整块玉雕琢而成,少说也值两万两。”
“大人好眼力。”吴瑶瑶下巴微抬,“这幅画,更为出众。”
她说着,画轴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