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你有事冲我来,江家其它人是无辜的,父亲更是无辜!”
吴瑶瑶张张嘴,千言万语似都堵在喉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都是她拿两人身份被换说事儿,暗指江月回恨她,不肯原谅,今天倒好,江月回把她的词儿抢了。
“并非如此,这画我也不知,我就是去铺子里取了一趟,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人,故意撞了我,当时画掉了,一定是他给我调包了,大人,明鉴啊!”
吴瑶瑶说得是真的,但怎么听都像瞎编的。
“还真是巧,”沈居寒轻声嗤笑,“这算是本公子今年遇见的最巧的事情了。”
“吴小姐所言……”江月回满眼皆是无奈,“好吧,我信了便是。大人,这下能证明我父亲的清白了吧?”
“这是自然。”
“那就好,我父亲知道后,也能去块心病,不然总觉得说不清楚,惹人误会,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的父亲自己疼,别人,就不指望了。”
吴瑶瑶:“……”
恨不能扑上去咬江月回几口。
“大人,我们的事情已经说完,就不打扰大人了,”江月回起身道,“银子的事,还请大人多费心。”
布政使有苦难言。
沈居寒和江月回一起走了。
布政使脸色顿时微变,吩咐管家把南先生请来。
南先生的脸色比布政使还难看,一进前厅就盯住吴瑶瑶:“把画交出来!”
“南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把画交出来。”南先生目光凶狠,“找来找去,画竟然在你手中,说,是谁给你的?”
吴瑶瑶深知此人不好惹:“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就是从铺子里拿的,我拿的时候明明 是……”
“你当我是傻子吗?”南先生把画夺过去,展开仔细查看,又用指尖轻抹,闻到上面的香粉味儿,确定是要找的这一幅。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心,目光转向布政使:“此画是要送予你的?
你可知,这是燕王殿下要的东西,你也敢抢?”
布政使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南先生,此话从何说起?我好好的,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知道?”
“本官不知。”
南先生垂眸看画,画中机密,知道得人寥寥无几,燕王曾再三叮嘱,务必要保守秘密。
“南先生,本官的确不知,今天回来时,才知道吴小姐来府中,也是才看到这画。
若是知道燕王殿下想要,本官献上还来及,怎敢据为己有?”
他转头看吴瑶瑶:“你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吴瑶瑶被他一嗓子吼得都懵了:“我……”
“我只是想帮大人分忧,筹些银两而已。”
“若只为此,拿银票来即可,何必费此周章?”南先生反问。
吴瑶瑶张张嘴,简直无言以对。
为什么她要解释这些,要面对这个!
为什么一有江月回的地方,就总是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