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听沈家,已然猜出他的身份。
心里纵然再有气,也不敢再多言。
“原来是沈公子,失敬。”
“没想到,沈公子也在此。”
“废话,你们徐州的都能横冲直撞地来,本公子来找布政使大人聊聊天,如何不能?”
布政使不自觉挺挺腰杆,隐约觉得让沈居寒替自己出头似乎不太对,但还是觉得挺解气。
他是文官,这种称霸的场面,还是得武将来。
江月回看得好笑,手支着腮,觉得沈居寒越看越有气场。
忽然想起,她小时候,有次刚提升,兴奋地去体验,结果不小心把老药神的药田给点着了,他的小药童不干,两人当即打了一架。
一架打完,各回各家。
结果老药神带着小药童气势汹汹冲到阴司,非让北阴大帝给个说法。
北阴大帝说:“没说法。要么再打一架,要么就算了。”
老药神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计可施,只能又恨恨地走了。
江月回本以为逃不过一顿训斥,北阴大帝却说:“只要觉得当场吃不了亏,只管去打,回来一切有我。
如果觉得当场就打不过,还是要忍耐,自己安全为上,回来以后告诉我,我替你去打。”
现在看着沈居寒,江月回恍惚觉得,沈居寒颇有几分当年北阴大帝的风采。
正胡思乱想,沈居寒已经有些不耐烦:“你们来,就是想问南青峰的死?”
“正是,南先生死的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就去查,”沈居寒打断,“南青峰在哪死的?”
“在……徐州边界。”
“那是徐州还是凉州?”
“是……徐州。”
沈居寒冷笑一声:“既是死在徐州,你们不去帮着你们布政使去查,跑到凉州来干什么?”
布政使眼睛都瞪圆:“哦,说了半天,人死在徐州?
呵,亏本官刚才还和你们说那么多!还有没有事?没事滚出去!”
“可是,他是来凉州办事的。”
“他办不办事,办的什么事,与我们何干?他是什么要紧的大人物?我们有责任义务保护他吗?”
“南先生乃是我们大人的至交,琼琚……”
“管你什么至不至交,穷居富居,既然他重要,你们就派卫队跟着他来,沿途保护。
本公子不认识他,他还没那么大脸,让本公子时时关注。”
布政使连连点头:“说得极是,是这个道理。”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沈居寒一指门口,“记住了,要想来凉州查案,带着公文来,以我们为主,你们为辅,需得我们同意方可。
出去之后,在街上走路小心些,若是策马横冲直撞,尔等可出不了这凉州城。”
那几人忍气吞声,不敢反驳,拱拱手,转身离开。
沈居寒偏头看布政使:“大人,这几日恐怕不太平,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
“是,沈公子说得极是,”布政使蹙眉,“这南先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了?”
“沈公子以为……”
“本公子不以为,不认识的人,不值得本公子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