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居寒把江月回送回江府。
看着她进了院子,这才放心离去。
江季林早就等着,一直等到江月回到家,这才安心。
要不是觉得太晚,非得找江月回好好说一说不可。
江月回也的确累坏了,小糖早烧了热水等着她,沐浴梳洗之后换了衣裳,赶紧上床歇着。
江月回本想好好理顺一下今天的事,那波神力,究竟来自何人。
她觉得是吴瑶瑶,毕竟吴瑶瑶身上有不少谜团,还能夺人气运。
但她当时也看过,并不是。
这样就有两种可能:一,确实不是吴瑶瑶。
二,吴瑶瑶实力更强,超过她,所以她看不出。
可又回想吴瑶瑶平时的表现,又觉得不像。
自从两人对上以来,多少次了,吴瑶瑶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而忍气吞声这么久?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江月回就困倦得沉沉睡去。
睡着之后,她的实力亮了亮,神力悄悄涨了一点。
她恍惚瞧见,微微笑笑:这场善事没白做,功德总算到手了。
天近子时。
一辆马车穿过偏僻巷子,直奔布政司衙门后门。
一名衙役提着灯笼从里面出来,快步到马车前。
车帘挑起,伸出一只漂亮的手,手指间夹着一个药包。
衙役接过,借着光线一瞧,药包乃是一张银票。
他心满意足,二话不说转身回去,又关上门。
车帘挑起,车里的吴远荣目光阴沉,盯着门半晌:“走。”
他没回吴府,而是去凉州守卫最松懈的城门。
今天晚上,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把守。
拿了银子,悄悄打开半扇,放他马车出城。
……
次日一早,江月回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查看一下神力,果然涨了。
神清气爽起床梳洗,和江季林一同吃早膳,准备再一起去小广场。
江季林一边吃,一边犹豫着如何开口。
江月回看出来,问道:“父亲有话说?”
江季林清清嗓子:“阿月,为父知道你聪慧,也有自己的主意,也很相信你。
不过,那什么……”
江月回浅笑:“您想问沈居寒?”
“……是的,”江季林顺势问道,“他很维护你,为父看得见,也很欣慰,但又觉得,他过于强势,怕你将来吃亏。
他那样的家世,为父官职太小,只怕将来没什么能帮得上你。”
江季林十分愧疚。
江月回心说,他的家世,你还不曾真正知道,若是知道了,不更得担心?
“父亲放心,他也没有太强势,还是比较通情理的,只是很多人对他不了解,所以说他什么生性凶残,好杀,但你看这些日子,是不是也似传闻那般?
上次假瘟疫,还有这一次,沈家都出力不小。”
“我是觉得,能做出善举,愿意帮助陌生人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您说呢?”
江季林点点头:“倒也是。”
“再者,您也说了,我聪慧,也有自己的主意,现在他待我好,我也真心待他,当下如此,就是最好。
何必过于担忧将来?将来他若负我,我也未必会要他,任由他欺负,到时候真有那一天,我回家来,还做您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