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晃荡,溅出水花,众人都睁大眼睛,摒住呼吸看着。
但见原本干净透明,什么都没有的水中,慢慢显现出一丝丝浅紫色来。
如诡异娇艳的烟雾,又似无声延展开的纹路。
布政使脸色骤然一变:“真是你!”
袁捕头趁机暴起,沈居寒早有防范,出手抓他。
他抽刀出鞘,不管不顾,眨眼就划伤牢头。
还想着挥刀向江月回。
沈居寒勃然大怒,手中冷光一闪,甩出暗器,袁捕头急忙躲过,还没来得及还手,沈居寒剑已出鞘。
刀剑相对,只两下,袁捕头的刀就被削成两断。
布政使大喊:“来人!拿住他!”
衙役们冲进来,看到此景也是怔了怔。
袁捕头飞身要上屋顶,沈居寒飞身一脚踢在他后腰,他陡然又坠下。
刚要再挣扎起来,沈居寒的剑尖已经抵在他胸口。
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布政使和衙役们心中惊愕且震撼。
没想到,沈居寒的身手这般好!
恰在此时,星左也回来了。
手里还有一个包袱。
“公子,江小姐,这是从他值班房床底下搜到的,一套衙役衣裳。”
江月回扫一眼,沈居寒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袁捕头看着那套衙役服:“这不可能!你们栽赃于我,那套衣裳,我明明已经……”
他说到这里,才惊觉说错话。
可惜,已经迟了。
江月回低笑出声:“那套衣裳已经被你处理了?不会出现在你床底下?”
袁捕头忿恨地盯着她。
江月回无所畏惧:“这几个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杀他们,无非就是一个原因,杀人灭口。是谁指使你的?”
袁捕头哼道:“你还想让我攀咬别人?做梦!”
“不承认?讲义气?无所谓,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掩盖不了你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这几人是有意破坏我放粮的事,还意图烧毁我的铺子,我是原告,现在你杀了他们,那我就有理由相信,你是幕后主使。
教唆他人放火,破坏放粮,又杀掉证人,大人,您说,该当何罪?”
布政使喉咙滚了滚:“若是如此,那难免一死。”
袁捕头脸色微变。
“讲义气,可以,那就用你自己的命来讲,你自己都不在乎,本小姐在意什么?”
沈居寒偏头对布政使道:“大人不会因为他是您的属下,就对他网开一面吧?”
“若是大人不忍心,我可以代劳,我那里有的是牢房。”
布政使勉强扯出一丝笑:“不会,当然不会。证据确凿,他自己也供认不讳,本官当然不会徇私。”
“来人,把他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江月回垂眸,眼中掠过笑意。
这就完了?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