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兰,我且问你,昨日可是你引邹梁氏去江府的?”
江兰兰一眼瞧见邹夫人主仆二人的惨状,心都一哆嗦,一时不敢说话。
“大人,民女……”
“从实招来!”
“大人,民女是去过,那是因为她说不知道路,所以让民女带路。”
“胡说八道,她可不是第一次去,岂会说不知道路?江兰兰,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胆敢胡言乱语,欺瞒本官,少不了大刑伺候!”
江兰兰都要吓哭了,江月回冷声道:“江兰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老实些,否则必会遭报应!我之前恳求大人放过你们母女,你倒好,竟恩将仇报,明知道她没安好心,还怂恿她去。你是何居心?”
“我没有!我没有怂勇她。”
“你没有?那你把她带到府门前,你去哪了?”
“我……”江兰兰回答不了。
“她不说,本公子来说,”外面沉冷声音响起,沈居寒慢步而来。
沈居寒本来想早些来,但路上又出了点事,因此耽搁。
“大人,”沈居寒一拱手,“昨日我回府,到门前遇见江兰兰,她似是早等在那里,见我回来突然跑出,还差点吓到我的马。
我问她有何事,她张嘴就说,阿月不是我的良配,还说邹夫人找到江府,要让阿月给她儿子作妾。我气愤不已,问她如何得知,她神神秘秘不肯说,只说让我与阿月退婚,她也是江家女,可嫁予我。”
“大人,我沈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有骨气的,像这种女子,岂能入我沈家的门?她忘恩负义,不顾姐妹之情,联合外人陷害姐妹,毁人姻缘,实在令人不耻!”
江兰兰眼泪都下来了:“我不是——我没有说那些……”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冤枉你?你有没有说,阿月不是我的良配?”
“我……说了。”
“那你有没有说,邹夫人要让阿月给她儿子作妾?”
“也说了,可是……”
“大人,您都听见了,”沈居寒打断她,“我说完了,还请大人明鉴。”
布政使点点头:“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邹梁氏心肠歹毒,江季林所告之事,均属实,邹梁氏……”
邹士明开口:“大人,我已休妻,她不配再冠我邹姓!请叫她梁氏。”
邹夫人圆睁双目,眼白泛红:“呸,你休想!我生了儿子,你不能休我,还有,你用了我的嫁妆,人要想休我,把钱还回来。”
“我没有用你的嫁妆,那些是你用在培养儿子身上,是你为人母的责任,你自己心甘情愿,与我何干?”
“你……无耻!那儿子也不会同意,他可是邹家唯一的血脉,你想好了再说!”
邹夫人扔出杀手锏。
江月回看着邹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眼底闪过冷光。
这个女人,真是到现在都不知悔改。
锥心之痛,现在不过才走了三分之一而已。
沈居寒看江月回一眼,嘴角微翘。
“大人,此事不能草率,既然梁氏还是不肯认,那就不着急,慢慢审清楚。不如这样,把她儿子也传来问问?或者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沈居寒开口,布政使也不能反驳。
“也罢,来人,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