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一怔,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儿说得对!”邹士明拍拍手,欣慰道,“梁氏,你听见了吧?儿子也同意休你。”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邹夫人连连摇头:“不,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儿啊,我呕心沥血,都是为了你,我费心栽培你,送你去读书,你……”
“为人父母,养育孩子不是应当?”邹亮反问。
邹士明立即道:“你也承认了吧,你的嫁妆都花在儿子身上,与我无关!”
江月回看着邹夫人苍白的脸,没有半分同情。
当年她用计陷害,又设计偷走孩子,母女分离十几载,如今的一切,都是报应。
相比起江夫人,她承受得还太轻了。
江月回转身对布政使道:“大人,既然邹夫人认为,她不该被休,还想要回嫁妆,不如就先让她回去处理好家务事,等家里事处理完了,再来受罚入狱。”
布政使愣住,没想到江月回会这么说。
江季林也纳闷,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同意放邹夫人。
江月回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江季林恍然大悟。
“正是,大人,我女儿说得极是,毕竟是拙荆的表亲,她们梁家对拙荆也有过收留之恩,今日就请大人暂且放她回去处理家事,算是我们江家对她的最后一点情分。”
原告都这么说,布政使也不好产什么,点头答应,让人把休书还给邹士明。
邹士明道:“大人,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就让她离开邹家,爱去哪去哪,自此,与我邹家无关。”
“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不裁决这个,你去族里,找你们族长说吧。”
邹士明无奈,只好收回休书。
邹夫人根本没谢江月回父女,跳起来揪住邹士明和邹亮:“不行,你们不能这样,不行!”
他们一家一边拉扯,一边退出大堂。
江兰兰悄悄爬起来,也想走。
江月回冷笑一声:“江兰兰,你可走不了。”
“江月回,这是大堂,不是你家,”江兰兰尖声道,“大人连邹氏都放了,我又没做什么。”
沈居寒接过话:“没做什么?陪她们去江府闹,去沈府门前堵本公子,说些不要脸的话,这还叫没做什么?大人,您说呢?”
“江兰兰,你忘恩负义,简直心肠坏透,这样吧,”布政使略一思索,“打二十板子,暂押大牢。”
“大人!”江兰兰都吓死了,“不要啊。”
布政使一摆手,衙役上前,不管不顾几下就拖下去。
阮氏在外面又急又怒,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总算退了堂,江月回扶着江季林上马车。
“父亲,您放心,邹夫人害我们至此,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此番放她放回去,就是让她和邹家去闹,到时候梁家也会插,让他们去狗咬咬,咬得两败惧伤,再把她抓回来坐牢。”
“好,阿月,听你的。”
江季林看一眼沈居寒:“也多谢沈公子,我和阿月就先回去了,阿月,上车吧。”
想拐走我的女儿,没门,哼。
沈居寒:“……”
江月回忍住笑,一同上了马车。
她刚走,星左便迅速过来,脸色凝重。
“主子,属下有要事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