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究竟是何人?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乃是……”
“刚才说过了,莫狂汉的手下,徐州护城军中的人,仗着燕王,干过不少勾当,杀人如同家常便饭,所以,死了也不冤。”
“你们!”对方惊愕,“既然知道我们是莫大人的人,就该知道,杀了我们,你们也逃不了。”
“谁说的?”沈居寒短促一笑,“这三人死了,我们不照样来去自如。”
江月回无声冷笑:“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别说燕王,就是莫狂汉,也不会管你们死活。”
“时间不早,”江月回缓缓提刀,“上路吧。”
多说无益,两人知道这一战是免不了,干脆迎战。
但这一交手,心里就凉了半截,难怪三个同伴都死了,这两人的实力实在强悍。
“哧!”
“唰!”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两具死尸栽倒在地。
……
次日一早,江月回便早早起床,带上星绝,叫上林方一起出门。
刚到府门口,沈府的马车也到了。
“阿月,上来!”
江月回递给林方几张银票,让他去兑换成散碎银子,直接去西市。
“银票给林方了?”沈居寒问。
“嗯,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连累他们铺子被烧,那些银票也是从莫狂汉手下那里找到的,应该用在受损的百姓身上。”
“阿月,你不要太过自责,那些凶残之徒,没有道理可讲。此事也是布政使的责任,衙门出银找匠人修葺,也是应该。”
江月回点点头。
“我命管家去找过布政使,他府里的人说,他昨天晚上公务太忙,宿在衙门。可衙门的人说,他早早就离开了。”
江月回一怔:“所以,他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兴华路五十六号?”
“正是,”沈居寒浅笑,递给她一个小肉包,“我派人去查探过,江兰兰果然在那里。”
江月回若有所思:“先别惊动他们,过些日子再说。”
“我与阿月所想一致,”沈居寒目光微闪,“这件事要曝,就得曝得有价值。”
江月回问:“不是说新上任的布政使快到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沈居寒唇角微翘,“我断了他所有的消息来源。”
江月回暗暗思忖,这位布政使大人,还在温柔乡里做美梦,实则都快大祸临头了。
“当,当当!”
远远听到锣声响,江月回挑帘往外看,见路边已经停靠几辆马车,正在卸东西。
敲锣的人大声喊:“来,诸位!这是我们小姐给大家带来的东西。但凡是铺子被烧的,可到这里登记领取。”
路边的地上铺着布,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放到上头,花花绿绿还真不少。
“这些都是什么呀?”一位老者问。
“老人家,您瞧瞧,这可都是好东西!都是我们小姐精挑细选的。”
吴瑶瑶从最前面的马车上下来,神情悲悯:“好了,不必多说,赶紧给大家分发下去。”
不少人慢慢围拢过来。
吴瑶瑶笑容温柔,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没半点嫌弃。
“我听说这里失了火,想着大家救火定是累极,身上也脏了。每人领一份,洗洗脸,净净手吧。”
众人看向那些东西,锦帕、澡豆、还有些装在盒子里的,不知道是什么。
星绝站在车边,对驾车的星左拧眉道:“这些百姓痛失铺面和货物,正愁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送这些东西让人家洗手洗脸,是脑子有病吧?”
“难怪主子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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