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让她一鲠,干笑两声,突然正经回答,“暂时没有。”
就算有也不能说,她得先摸清楚这时代的状况再说。
唐田生并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家里人几斤几两还是有底的,叹了叹气,认命道:“罢了。”
如今这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番沉思又看向唐长河和老三唐长城,“长河长城,你兄弟两继续去县里做帮工,能赚一个子是一个。”话落,歉意的看向一群女眷和孩子,“也辛苦你们了,该下地就下地,能做手工就做手工,不说还债,先让一家子有力气活下去。”
当家做主的都发话了,即使几个媳妇心有怨气,但总不能扔下丈夫孩子不管。
再说,真这样,出了唐家的门,回娘家也是不受待见的,反而会让别人戳着爹娘的脊梁骨指责。
那就成两边的罪人了。
唐宁朝大家鞠了一躬,咬牙切齿道,“辛苦大家了,等我爹回来,一定把他推各位跟前,任由你们打骂。”
这话把本来死气沉沉的气氛给烘托起来了。
二婶丽娘道,“这孩子,怕不是真被河水给冲坏了脑袋。”
三婶陈娟道,“也就你没心没肺,这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被情伤透心的小姑唐月圆也忍不住勾唇,“这样挺好的,至少不会活在过去走不出来。”
她人如其名,圆滚滚的,又柔弱,从小暗恋青梅竹马的四平哥,结果人家出门做活,没半个月带回来一个女孩。
现在孩子都满月了,而一厢情愿的唐月圆却因此郁郁寡欢,暴饮暴食。不到一年,把自己吃成了圆滚滚,还落得一身毛病,从而更加自卑了。
唐宁吐了吐舌头,看了外面一眼,眼睛一亮道:“呀,停雨了,我去后山看看,挖点野菜回来煮个汤也好过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