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阎罗大哥......”不知为何,明明是我占理的事儿,但是让阎罗这么一问,我反而有点心虚。
阎罗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过了一会他看够了,才又问到:“你脸上这是个啥玩意?”
“阎罗大哥,鼻梁骨断了,这个是帮助恢复矫正用的面具。”我如实作答。
然而我刚把话说完,阎罗一把扯掉我的面具踩在地上:“就这也叫伤?被人干了不自己把场子找回来,还去找老妖帮忙?现在的年轻人就这点血性?还是你们兴胜实在没人了,啊!?”
“哎哎哎,”老妖此时搭话了:“阎罗,老子带人来可不是让你吓唬这孩子的,你现在不会连规矩也不讲了吧?”
阎罗气冲冲地走到老妖身前,一边指着我一边问老妖:“来,老妖,你说说看,这他妈也算伤?”见老妖没吭气,阎罗又回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铜制的烟灰缸,伸到我面前:“规矩是规矩,来,用这个,把姓白那小子鼻梁骨给我干断,这事儿就算结了。”接着又冲着老妖:“怎么样妖哥?公平吧?”
老妖不置可否,挥了挥手,意思是就这么办吧,便扭过头去抽烟了,不再看向我们这边。
这时刚从地上站起来的爆山急了:“大哥,小白这孩子平时挺上劲儿的,那天肯定是喝多了,回头我必须高低收拾他一顿,可是他现在这脑袋上的伤势还未痊愈,给他脸上再来这么一下怕是......”
眼看阎罗作势又要给爆山来上一脚,我灵机一动急忙上前阻拦:“阎罗大哥,闻名不如见面,江湖道义您是真讲究,既然百义和已经给出了态度,这事儿就到此打住吧,行么?”说完我把攥在手里的烟灰缸放下,向阎罗做了个双手抱拳的姿势。
“我操?混者仁心?”阎罗虽然语气还是很不满,但明显已经缓和了不少,扭头又对老妖道:“老妖,听到没?这小子本人不追究了,赶紧带走吧?”
老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对着阎罗再次抱拳后也连忙跟了出去,追上了老妖。
“听肥龙说你是大军的儿子,我还寻思你多硬气呢。”老妖边走边埋汰了一句。
“妖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去你妈的,还日后好相见,就你这心慈手软的德行,等你哪天被日后我看你跟谁能相见。”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我,听了这句话后打心底里由衷佩服老妖对汉语言文学的高深造诣。
对我来讲,这事儿就算这么结了,本来就已经被王建刚盯上,再去多得罪一个其他社团的人,我着实不太乐意。也许换作他人,会觉得事儿惹得越多,得罪的人物名号越响亮,自己在道儿上的名气也就越大,不过我可真没那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就目前来说,守着我的夜魅酒吧吃吃喝喝,已经算人生小圆满了。
等我回到夜魅酒吧,刚坐下喘口气的功夫,手底下一个兄弟跑来告诉我,刚才肥龙大哥派人来传话,说明天要带我去开会,让我明天早点过去找他。这个会我也听说过,算是我们兴胜社团的例会,两个月开一次,各个堂口的堂主都会带上一两个心腹去参加,会议内容基本上就是几个堂主见面先互相来一顿“我操你妈”之后,在龙头老大的调解下重新坐下来谈谈地盘和利益的分配问题。
看来肥龙逐渐把我当自己人了,而且,明天我就要见到兴胜社团的各位大佬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