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甫臣哼了一声,道:“你几个叔叔分头寻你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便在屋里等他们回来。”
知道叔叔们无恙,白璃攸也放心下来,她跟大伯讨过饶,道:“镇子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惨状?”
白甫臣哼道:“咱们家这片不在投石范围内,离得近的可就惨了。”
他捋着胡须道:“新军为何要突然发难?当真奇怪!”
白璃攸奇道:“伯伯,咱们的邻居可有伤的?新军是什么?”
白甫臣不耐烦道:“你别瞎操心,给我安静等着!”
忽然,一只瘦小的鸽子扑闪着翅膀,颤颤巍巍地落到门前,白璃攸将视线挪过来,盯着这小家伙,“咦?它的腿上绑着什么东西?”她将信纸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摸兜里残留些碎干粮渣,便顺手喂给它吃。
“速来崖上!”信纸上四个小字力透纸背,白璃攸看了不禁心头一紧,“这是师傅的字迹,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如此,无论如何我须得上崖一趟。”
“大伯!”白璃攸匆匆走进屋中道,“师傅命我速去崖上。”
白甫臣闭着眼睛坐在屋内,听闻此言立马起身道:“他可有说所谓何事?”
白璃攸摇摇头,道:“信上只有四字,再无它言,我想也许是情况紧急,师父才……”
白甫臣自言自语:“有何事非要捡这个时候商量呢?”他在屋中来回踱步,半晌,袖手一挥道:“罢了,你速去速回,记住,若是……算了,我同你一道!”
白甫臣留了一张封信告知去向,之后两人仓促动身,向着崖顶方向去了。
……
阴暗的山洞前,门半掩着,一位中年男子伫立门前打量,幽冷的风从阴暗的通道中灌出,吹动他前额琐碎的发梢,即使岁月如刀般在他脸上镌刻,仍看得出旧时英姿。正是冯湘。
通道中有双眼睛时隐时现,端量着门外之人,眉头微皱。
“许久不见了,你还是这般固执,一点没变。”冯湘对着面前的幽暗问候道。
“我跟你不同。”这嗓音若是让莫起听了必然恨从心起,正是昨夜追杀他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