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为东厂太监的鹰犬,生活中没有很好的心情。
不,更正确的说是心情不好。
必须代替某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因为要代替某人忍受人们的辱骂和诅咒。
鹰犬就是那种该死的存在。
但我却主动要求成为他的鹰犬。
为什么?
因为他有权力满足我的愿望。
因为他有力量找回我过去失去的一切。
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代替别人干脏活的笨蛋是不可能存在的。
结果,我为了实现愿望,十年来一直在执行他肮脏丑陋的任务。
每天都过着心急如焚的人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确信这个愿望会实现。
因为我具备了完全处理他给我的任务的实力和头脑。
可是我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鹰犬终究只是鹰犬而已。
狩猎结束后,最终只会沦落为猎人的一顿饭。
当我知道那件事的时候,我已经走得太远了。
*
“真是的。”
董天宝堵住腹部的内脏,干笑了起来。
他的身上布满了可怕的伤口,就像用无数个字刻着纹身一样。
全身已经被砍成破布。
锦衣卫聚集在董天宝的周围。
直到昨天还是同事的锦衣卫渐渐包围着周围靠近了。他们的眼神与平时熟悉的友好眼神相去甚远。
锦衣卫们用锋利的刀瞄准他,以消灭主敌,而不是同伴。
从某种角度看,这是令人绝望的情况。
但董天宝看着他们,哧哧地笑了。虽然这是夹杂着空虚感和虚脱感的自嘲的笑容。
“……我不是为了死而活过来的……”
他自信地说:“我的生活比任何人都激烈。”当然,我不知道付出的努力会带来死亡。
“没用的想法到此为止。”
他把断了牙的剑插入地上,直起了腰。
虽然有血倒流的感觉,同时也出现了严重的疼痛,但他马上以适应的表情轻轻地咂着舌头。
这种疼痛现在已经可以免疫了,很难给他多大的感觉。
反而被认为是“领主”的他的背叛更强烈地压制了他的心。
直起腰往后面一看,弓箭手们被布置在四周,正在拉满弓示威。
由数百人组成的弓箭手部队发出了犀利的眼神,似乎是要随时下达命令就发射。
怎么动脑筋,也找不到退路。平时转动得那么好,今天却觉得头脑很笨。
这里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那边。
他默默地在原地望着前方。
“所有人退后。”
四周被包围,周围被摒挡后,锦衣卫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是一名身穿与其他报道不同的精雕细刻的华丽甲胄的报道。他身上的蓝色甲胄在锦衣卫之间也吸引了人们的视线。
锦衣卫的名字是谭卢子。
他是董天宝所属的东厂锦衣卫掌刑千户谭裤子。
“这不是千户大人吗?”
董天宝嘲笑他。
看到脸的瞬间,就一眼看出了他是谁。
平时在锦衣卫内部也因无法折磨自己而焦急的直属上司,所以更奇怪的是没能认出他。
谭裤子看着董天宝的样子狡黠地笑了笑。
虽然看到没落贵族伸开腿的样子很难看,但看到他褴褛的样子心里很痛快。
“董天宝,你看起来真不错。现在认罪吧,放弃吧。”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落得这副德性。”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暗杀厂公才组织暗杀小组的吗?”
“……”
董天宝一听到罪名就气绝地叹了口气。难道在这里看不到一百口左右的尸体吗?
都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家伙,他们现在却在无理取闹。
“什么。我理解了。厂公说我是,我就是。”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默默地望着千户。
看到他的样子,千户咬牙瞪了一眼。
“犯了罪还这么泰然自若。不愧是叛徒,脸皮真厚!”
听到“叛徒”这句话,董天宝一时激动,但马上做了深呼吸,平静了下来。
因为没有理由被十多年前的事情所束缚。
比起这个,我只能想现在发生的事情。
所有事情真的像狗一样不顺。
董天宝只是作为他侍奉的主子,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刘公公的鹰犬,尽了最大的努力。
董天宝作为鹰犬,长期舔着厂公的脚,以“重建家族”。厂公让他做什么他都做,如果他愿意,他甚至不惜杀人。
十年来,他的手没有一天是干净的。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恢复被公认为厂公家臣灭门的家族。
近十年来,他一直在清理厂公拉屎,但由于最近负责的任务,就这样被抛弃了。
董天宝在弓箭手中间看着一个怒视自己的女人,苦笑了一下。
“那个疯女人害我头痛死了!”
厂公的素慧容与平民锦衣卫一见钟情,开始了爱情逃亡,这是事件的开端。
厂公命令狩猎人董天宝拿人,他把事情解决得非常干净利落。厂公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抓住素慧容,将她带到国子监街,平民锦衣卫当场斩首献给了厂公。
这是无可奈何的。
因为厂公想要那个锦衣卫的人头。
凭借这一功劳,他登上了锦衣卫千户的宝座,似乎向自己的愿望迈进了一步。
问题是在素慧容面前砍了侍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