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是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即便是在和自己交往的那段时间，陆英哲也没笑得这么开怀过。

看来，这回是真的遇上了

温安然被大家笑得实在待不下去了：“我渴了，去喝点饮料！”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逃离了这个尴尬之地。

陆英哲也放下拍子，坐到何如是身边休息。

“安然真的太逗了。”何如是笑。

“是，我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一下都没挨着球，真不容易。”陆英哲又笑出了声。

何如是凝视着陆英哲的脸，忽然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有个感觉，你像一个假人。”

陆英哲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刚刚看到你的样子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笑得这么开怀的。我一直觉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算是比较放得开的，但现在想想，其实也还是带了面具。”

陆英哲有些歉然：“对不起。”

其实有些事他心中隐约有数，但以为只要不说就没关系。

没想到，何如是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居然看破。

何如是乐了：“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那也不能怪你嘛。生活在陆家那么压抑的地方，又有那么一个奶奶，不带着面具才奇怪呢。其实我只是好奇，按理说年纪越大面具越牢靠才是，怎么反而有破绽的时候呢？”

陆英哲想了想，笑：“应该是安然的魔力。她这个人有一样特别的本事，就是在她面前可以从容地做真正的自己。”

何如是思索了一番：“的确，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她永远不会否定你，即便是再不堪的你，她也能笑着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