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那么可怕的词汇，只能含糊带过。

俊介点头，大方承认了：“是的。”

温安然搓着手：“那，那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和我提起过呢？”

俊介早就预料到，霍翊霆会在他的身份这件事上做文章，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温安然这样问他，他一点都不慌乱，镇定地给出了回答。

“我和爸爸感情不深，也很少见面，我更认同自己的养父母身份，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我从小过着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从来没有意愿参与暴力团伙的事情，所以觉得那些事和我无关，也没有理由刻意提起。说起来，这件事你还是第一个问我的，岛上其他人都不知道呢。”

俊介温和地笑着。

温安然见他这么坦然直率，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说话更直接了些：“可是，我听霍翊霆说，你做的这个面具很多客户都是......”

俊介耸耸肩：“面具这种东西，无论好人还是坏人都可以使用。当你的技术和名声到了一定的级别，什么样的客户都会有。打个比方，街头最普通的拉面摊子，去吃的人有上班族，企业家，明星，也会有暴力团伙成员。老板难道还可以拒绝谁去吃吗？不，在老板眼中，所有客户都是平等的。”

温安然恍然大悟，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没了。

是啊，霍翊霆只说他的客户里有那么些人，又不是说，全都是那些人！

况且俊介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和那个爸爸感情一般，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势力和背景。人家都找上门来要他做面具，他还能拒绝不成吗？那种人本来就招惹不起的。

她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就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有点奇怪，就......”

俊介笑：“没关系的，其实你早点知道也好，不然以后可能误会更大呢。比起其他人的不信任和指责，阳子你已经很温柔地在理解和信任我了。”

温安然被俊介夸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俊介问温安然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温安然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见到霍翊霆，以及和他的对话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