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之事,迫在眉睫,你我父子当勉力为之,不可将担子交给后世...”
赵元檀躬身道:“儿臣受教。”
赵家父子这边推心置腹的同时,傅家父子三人回到国公府。
在见过一众家人之后,傅懋修先是领着家中男丁前往祠堂祭告祖宗,随后才回到正堂。
坐在主位的傅懋修有些倦意,喝了一茶水之后开口道:“八郎。”
“阿耶。”
“听说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做了不少事啊。”
“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阿耶您一路劳累,不如早点休息吧...”
傅八郎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总算有了点脑子,看着阿耶旁边神情严肃地的两个兄长,没在炫耀自己在国子监的所作所为。
毕竟他不是真的傻,这些事跟三哥显摆显摆还行,跟阿耶说这个那就是在找打了。
“少来这套,今日我不责罚你,这几年是我不在家,对你也是疏于管教,你兄长忙于家中庶务,现在我既然回了上京你要是在敢在国子监搅风搅雨...”
傅懋修色语气很平缓,语速也很慢,每一句话傅八郎都听得极为仔细,生怕听错了一点。
“阿耶放心,我以后一定用心读书。”
傅懋修点点头,“七郎。”
“侄儿在。”
“以后八郎在国子监做了什么事,你要如实汇报,若是敢替他隐瞒,连你一起收拾。”
七郎极为恭敬的答道:“是伯父”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阿耶”“是伯父”
等两个半大孩子都走了,正堂里剩下的最小的是已经十六的六郎,在河西历练将近一年的时间,人稳重多了,也被默认可以参加家中的议事了。
“这几年辛苦三弟和五弟了。”
“大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跟五弟没有什么才能,大哥和二哥在外为官,我们也就只能尽力看好家。”
傅家兄弟感情很好,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分家。算是家族和睦的典型了。
兄弟五人中,除了已经病逝的四叔,三叔和五叔身上都有武散官的官阶,三叔担任了群牧司副使,但基本是不怎么视事。五叔则在鸿胪寺任少卿,也是个清闲职位。
两人主要负责的就是看家守户,毕竟傅家名下,国公府的八百户部曲,上万亩田地,加上家中还有多处生意和店铺,这都需要家中人打理。
“三郎?”
“儿子在。”
“年后你就要开府了,侯府也有六百户世袭部曲,到时候家中这八百户有的人家已经几十年没分户了,家中人口众多,正好借此机会分出一百户与你,这些都是傅家世袭部曲,你要善待。”
“是阿耶,我明白。”
又说了几句家中事宜,众人见傅懋修有些困倦,就都告退下去了。只有大郎和三郎跟着阿耶来到后堂。
傅懋修躺在一张摇椅上,身上还盖了一张薄被子,因为尚在春寒之际,旁边还摆了一个火盆,里面烧的都是无烟寸长银碳。
傅家兄弟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们知道留下他们兄弟二人定然有事情要说。
“大郎以为,陛下刚才是想与我说什么?”
“应该是...变法吧...”
“呵呵呵,大郎才思敏捷,远胜我。”
傅津川听了却是一怔,这才回忆起当时在大明宫道君皇帝确实说了一句“祖宗之法,也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了”
他还以为不是过跟父亲说一句玩笑呢...这祖宗之法那是能随便就变的吗?
“陛下有此心,我本当全力相助,但这事,委实牵扯太多...宰相,哪有那么容易做的?”
“陛下真想让阿耶做宰相吗?”三郎有些疑问道。
傅懋修笑道:“我若是点头,你信不信陛下明日就会给我加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傅津川还有一些不可置信,但阿耶对道君皇帝的了解,又容不得不信。
傅淮川道:“阿耶,若是陛下执意变法,傅家该如何自处?”
傅懋修笑道:“如何自处?但凡是变法,必定会有新旧党争,。”
“到时候你们兄弟,一人为新党,一人为旧党。”“互为援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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