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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强。”猗窝座擦掉嘴角的血,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慢慢染上狂暴的猩红色泽,身上青色的纹路颜色变得暗沉,释放出强烈的威压席卷大地,属于上弦之三的可怕气势毫无保留的冲撞向在场的所有人。
好在列车上的乘客已经逃远了,留下一列空荡荡的列车与鬼杀队的几名少年剑士,在狂肆凌厉的气流中巍然不动。
“……炼狱先生,”我妻善逸突然开口,“其实鬼是可以伪装的吧?那个眼睛里的字其实是写上去可以随便擦掉的对吧?”他十分天真的说:“反正鬼的愈合能力超强,有兴趣的可以随便在自己的眼睛上刻几个数字也是可以的对吧?”
少年目光灼灼,充满希冀的看着炎柱炼狱杏寿郎,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炼狱杏寿郎充分理解少年的心情,那种世界观濒临奔溃边缘,需要马上拯救的心态。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啊!
“……善逸少年,你冷静一点。”作为鬼杀队最强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我没办法冷静啊!!你知道那个下弦之伍有多可怕吗?!”一想到自己差一地被下弦之伍弄成蜘蛛,裹在蛛丝里连手脚都萎缩了,我妻善逸就很想哭。
下弦之伍给他留下了终身的心理阴影,按理说上弦之三的战力更应该是他仰着头都看不到顶的天花板。可是眼前这一幕该怎么解释?被轻而易举按在地上摩擦得灰头土脸的上弦之三,其实根本就是自己在眼珠里刻上的字吧?
“轻而易举吗?”炼狱杏寿郎面色严肃。“那么把你自己代入上弦之三的对手,你觉得自己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
表情扭曲的我妻善逸呆住了。
一成都没有。
如果现在站在上弦之三对面的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不是上弦之三太弱,而是他的对手太强。
上弦之三,自我介绍名为猗窝座的鬼,他的血鬼术偏向武力打击,招式有些像人类的近身搏击。一招一式都带着强烈的杀气,威力强悍,具有强大的破坏性。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炽热压抑的气流,金色的眼瞳紧紧锁定对手的弱点,毫不留情的步步紧逼,就算是换了炼狱自己,也未必能轻松避开。
与强悍爆发的猗窝座相比,他的对手川上富江柔弱到有些可怜。
清冷消瘦,脆弱单薄,是自称神官的青年给人的第一印象,看得出健康但却绝对称不上强壮,再看看猗窝座那肌肉紧实的胳臂,紧握的铁拳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冲向毫无防备的神官,刚一出手炼狱杏寿郎甚至本能的闭上了眼。
不忍看着青年在自己眼前死去,距离拉太远重伤的自己又赶不上阻止,只能闭上眼不看紧接下来会发生的血腥一幕,如果可以他连听觉也想暂时消失,不忍去听骨骼崩裂的脆响。
清晰又清脆,嘎嘣嘎嘣,断掉的绝对不止一根。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剑,即使在之前保护列车时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刚下列车又遭到了上弦之三的攻击,身体已经快接近极限,他还是决定勇往直前。
他调整呼吸,睁开了眼,想让三名少年去看看神官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有一口气就带着他赶紧逃走。
结果睁开眼看到的是神官轻描淡写的接住了猗窝座的拳头,猗窝座的手臂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一条胳膊被拧成了麻花状,里面的骨骼绝对碎成渣渣了。
哦,原来刚刚听到的脆响是这个声音啊……
接下来的时间,炼狱杏寿郎经历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一系列心理历程,亲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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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禁风的神官把上弦之三猗窝座像沙包一样翻来覆去的打。
鬼的再生能力很强,上弦之三更是夸张,之前短暂的交手中,炼狱杏寿郎就发现了对方那几乎完全无视任何伤害的恢复速度。受伤的一瞬间就迅速复原,自己精力不断消耗身体不断增加伤痕,而对方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强烈的对比有时候会怀疑自己。
可这个强大的能力现在仿佛失灵了,猗窝座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血水不断外溢,身体上的青色痕迹也被裂开的皮肉隔断,样子狰狞可怖。
炼狱杏寿郎很清楚,不是上弦之三的再生能力失效了,而是伤口增加的速度超过了猗窝座的愈合速度,旧的伤口还没有复原,又添了一层新的伤口,不断累加,让猗窝座如此狼狈。
神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似浑身破绽的站立在猗窝座对面,干净整洁的衣袍被风掀起,随风飘扬的宽大衣袍更显清瘦。如果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双方交手以来,他站立在原地,脚未曾挪动一步,十指纤长肌肤白皙的手上空无一物,速度快得让人看不出他是用什么在猗窝座身上留下伤口的。
这就像是一场上弦之三单方面的战斗,对方毫发无损站在原地,自己却弄得狼狈不堪。
猗窝座停下了攻势,静静的站立等待身上的伤口愈合。疑似川上富江的男人没有趁机会攻击,依然淡漠的矗立在原地,对此毫不关心,眼神如同冰冻的湖面,再狂暴的飓风也卷不起半丝波澜。
无论是气势凶猛的进攻,还是修整治愈,在那双眼睛里都是不值得关注的小事。
猗窝座从冷淡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信息,就是自己的渺小,任何动作都是徒劳。
他的视线又在对方的胸口停留了一会,脑海中再次播放无惨大人给予的记忆,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眼前的这个川上富江,与记忆中葬送了童磨的富江,两者的实力无限接近,脸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胸。
这个情况该怎么处理?是否需要向无惨大人汇报?
在他还在看着对方的胸口思考的时候,不知为何,对方冷淡的表情突然产生了变化,似乎是愤怒与憎恶,没有人类感情的猗窝座对此很是不解。
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自己做了什么吗?
“不用费力气愈合你的伤口了。”声音依然冷淡,“反正都是要死的。”
骇人的气势猛烈的爆开,身为鬼的猗窝座居然感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从心底一点一点漫上来。
炼狱杏寿郎敏感的察觉到,神官的气息突然变化了。
从宁静平缓,纯澈无暇,骤然变换成了黑色的危险,如同膨胀到极限骤然炸裂的气球,锋利的杀意尽数爆开,汹涌的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就连自己都快要站不稳,身边的三个少年剑士已经坐倒在地,神情仓皇的茫然着。
上弦之三与神官两者间气息的厮杀,神官方面的优势几乎是压倒性的。
令人不解的是,神官此刻的气息给人的感觉甚至比上弦之三的鬼还要可怕。不具有攻击性,阴暗粘稠,只在短短一瞬间爆发过后,就变得安静,缓缓的流动着。那气息漫过来,让炼狱杏寿郎产生了一种自己坠入了沼泽之中,无数黑色的泥浆涌进口鼻,看不到也听不到,不断的往深处坠落。没有人听到内心深处的呼救,只能被淹没在此。
这真的是神官而不是鬼吗?
“你很有自信。”猗窝座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体表的血没有消失,看上去依旧很狼狈,一头耀眼的粉色发丝被鲜血让成了红色。
“自信吗?”神官歪了下头,思考一会,慢吞吞的说:“对你,还用不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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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轻视了!
猗窝座心底的愤怒就像温度到达了顶点还在被烈火不断加温的沸水,翻滚着沸腾着,在壶中发出长啸。
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以快到几乎要从视线中消失的速度冲向神官,强悍的气势卷起烈风肆虐。将属于鬼的那份力量淋漓尽致的释放了出来,咆哮着朝神官砸了下去。
“小心啊!”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装妹妹的箱子,灶门炭治郎快要被强大的气流掀翻,夹杂着灰尘的狂风让他睁不开眼,隐约见上弦之三爆发出骇人的实力,而站在原地没有任何防御的川上先生显得弱小又无助,忍不住叫了出来。
太具有欺骗性了,炼狱杏寿郎在心中感叹,炭治郎叫出的那声小心,也是他想要说的。
明明之前已经亲眼目睹神官轻松的碾压上弦之三,可再次交手时,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可能是上弦之三现在的气势太恐怖了吧,炼狱杏寿郎严谨的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交手双方的速度都快到了几乎看不清动作,人类的视线已经无法跟上他们的速度了,只能从不断传来的空气震动中看出这场战斗有多激烈。
上弦之三的实力恐怖如斯,强大的血鬼术配合千锤百炼的身体,每一次出手,连空气都要被点燃,脚下的大地为之颤动,以那两道残影为中心,炽热强悍的威压就周围的一切都都摧毁。炼狱杏寿郎不得不带着三名少年剑士退到了离战斗中心更远的地方。
那两道身影出现的地方,就连地面都硬生生被压下去了一层。
无论是上弦之三,还是神官,两人的实力都超出的预测。炼狱杏寿郎目不转睛专注的观看着这场战斗,他感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也被点燃,忍不住将巅峰状态的自己代入其中,遗憾的发现,不管是那一方,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他沮丧,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争,要不断战斗,不断修行,不断变强,如果做到这种程度,那么父亲也会认同自己的吧!
这场战斗仿佛持续了很久,实际上非常的短暂。
随着上弦之三从半空砸到地面无法动弹,宣告了这场战斗的结束。
狂风停止了,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神官还是那个模样,上弦之三浑身是血,神官依旧一尘不染,连袖口都未曾出现一丝皱褶,呼吸平稳,目光淡然,怡然自得仿佛只是在夜里出来散个步。
上弦之三躺在被砸出的大坑里呼吸微弱,被深深的一道伤口贯穿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孱弱又狼狈的姿态,让曾经差点死在下弦之伍手里的三名鬼杀队剑士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上弦之三本来拥有值得任何人类为之颤抖的强大力量,下弦的鬼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可是此刻几名少年,甚至连炎柱炼狱杏寿郎对他的实力都产生了一种怀疑。不是他太弱,而是参照物太强了。
神官闲庭漫步般走到上弦之三面前,炼狱杏寿郎这次终于看到了他手中的武器,是一刃银白的长剑,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气质与神官非常配。
输了呢。
猗窝座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在愤怒的翻滚着,那是属于无惨大人的血,无惨大人已经看到了这场战斗,他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