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生点头以示肯定:“自然。”
“当务之急是快处置了这些个石碑,吾等带在身上,难免引起注意,若是因此传到你口中那位龙王的耳中,我们接下来的处境可是不妙。”河神有些头疼,这小子怎就不知道急为何物呢。
他虽然用不着背石碑,但他却是所属何长生这一行人中。
何长生还是懒得多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只好默默说道:“前辈跟我来就知道了,前辈也不必太过担忧,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最起码近期不会有事。”
“又卖关子...”河神有些不满,这小子自始至终都在故作高深,他早已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这小子分明只是对他表面敬重,实则是在算计他!
但对方玩的是阳谋,他现在进退两难。
而且他现在有些摸不准,何长生是想激他离开,还是逼他留下来。
总之而言,现在不宜离开,且先观望一阵再说。
如果这小子实在不靠谱,故意引来杀身之祸,他倒是没有及时劝阻的心思,蠢货难以相救,不如自行离去,天下之大,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处,龙王殿真想寻到他的下落,也没那么容易。
何长生神念一动,便知悉了云斐被关押的确切位置,他现在的神识,早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莫说只是在天柱山寻个人,就算是附近这方圆百里,此刻也尽皆在他的感知之下。
狗妖这种藏于地下的地牢,对化神期神识较弱的修士,或许还能欺瞒得住,但对返虚期上的修士,可就形同虚设了。
不多时,何长生就打开地牢,看到了满脸憔悴,不说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但也是遍体鳞伤,就连脸上都多了几道疤痕,数年之久都没有复原,由此可见狗妖之狠厉。
云斐听到地牢打开的动静,面无表情,就连头也懒得抬。
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那该死的狗妖,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他早在前些年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不再奢望着能逃生,甚至就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
何长生问道:“需要我帮你去处这脸上的疤痕否?”
以他现在的修为,清除疤痕举手之劳而已。
云斐闻言,先是童孔勐睁,险些以为是他幻听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勐然朝着地牢口的位置望去,心底不禁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若狂。
一时间有些哽咽,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由得失声,竟一个字都难以道出。
何长生没有干预,看着自家傻徒儿缓了片刻,这才听其说道:
“师父……徒儿有负众望,这次在外历练非但没什么收获…反倒受此劫难,甚至还连累了师父,前来费心搭救于我…”
很显然,那该死的狗妖已经死于师父之手,他如今算是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