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随意,死的随意。
这就是拉斐尔如今最真实的写照,他一路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一直走走停停的朝着北方漫无目的的走去。
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强盗。
他没有反抗,因为一反抗势必就会暴露自己是邪魔的身份,这可不好,虽然能够把眼前的事情都解决掉,但他可不想断了这来之不易的相对“平静”的生活,毕竟没有人追他,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没钱还出来,找死!”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举起手中的斧子,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砍下去。
倒霉鬼。
拉斐尔暗叹一声,那个人穿着打扮明显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说是普通的农民,怎么可能有钱?
这群强盗怕不是瞎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你,钱拿出来,不然下场,”这个大汉看了一眼拉斐尔,眼神中充满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拉斐尔苦笑一声,“大爷,我只是有一个要饭的……”
“那意思就是没钱咯?”这人冷笑一声,走到还在温热的尸体上,把闪着寒光的斧子拔下来,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在其余强盗的哄笑声中把斧子放在拉斐尔的脖子上,“你说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斧子硬?”
拉斐尔刚刚想搭话,远处便传来一声嘲笑的声音,“这年头真是怪了,乞丐也敢出来劫道了。”
话音刚落,拉斐尔只觉得眼前一热,大汉胸口上便插上一根箭矢。
拉斐尔一怔,这个箭矢他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处境,而是回忆起来。
对,在霜月城地牢的时候,那群该死的狱卒就是拿着这种东西的,他咽了下口水,公爵大人的东西。
大汉轰然倒地,掀起一蓬灰尘。
其余强盗都呆住了。
“怎么?我杀了你们老大,你们就没什么表示?不来拼命?”随着声音的增大,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拉斐尔的视野中,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从马上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
少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眉头皱起来,随后她手掌微动,一团火焰在掌中浮现,紧接着她伸手一挥,这团火焰下一刻就出现在一个强盗身上。
强盗还没有发出一声惨叫,瞬息间,就变成了飞灰。
其余强盗见状,都惊恐的四散开去,少女得理不饶人,又是挥动手臂,赫然又出现几朵火焰。
拉斐尔看着眼前的女孩,惊了。
“安娜?”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像是乞丐一样的拉斐尔,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啊,你是大人的随从!”
拉斐尔点点头。
少女正是从夏尔城出来的安娜,旁边拿弓箭的卫兵疑惑的看了一眼拉斐尔,“安娜小姐,这个人您认识?”
安娜浅浅的笑了下,丝毫看不出刚才她随便出手就把强盗化成飞灰的壮举,倒真的像是一个柔弱的少女。
“这个人啊,是大人的随从,我也只是见过一面。”
卫兵的眼神柔和起来,他同时有些疑惑,既然是大人的随从,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居然被强盗给截住了,如果不是他们出现的及时,大概这位神似乞丐的随从就要一命呜呼了。但终归是同行,他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拉斐尔站起来,几天没吃东西的他已经面黄肌瘦,和难民没什么区别,他对着卫兵挤出个笑容,“安娜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不提还好,一提的话,安娜气鼓鼓的看着拉斐尔,“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教宗,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等到……”
“安娜小姐!”
卫兵连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