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把尖刀,要劈开胆敢阻挡的一切敌人!
贵族的私兵质量良莠不齐,大贵族的军队自然拥有极好的素质和战斗意识,但小贵族们的士兵可就相差甚远了。衣衫不整的有,睡眼惺忪的也有,还有的人只来得及披上皮甲,外衣一件都没有穿。
布伦达的一百名士兵被留在原地守城,作为队长的赛蒙却没有听从安排,而是单膝跪在墨菲面前:“大人,请允许我跟在您的身边。”
“是管家的吩咐吗?我可以撤销这个命令。”
“不,大人,管家大人说过战场到处都是危机,即使胜负已经分明也要防备暗中的冷箭,请让我保护您。”
墨菲终于点了点头,布伦达的第一位骑士才拔起深深插入地表的百锻钢剑,起身牢牢站在领主的身后。
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绝大部分士兵已经站定,他们衣着不同,装备不同,甚至在帝国所属势力也不同,所有人唯一相同的是眼睛里透出跃跃欲试的锐气,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刃。
数万人的集合不是小事,这是属于指挥的艺术。然而即使久经风沙的老将们调度的再好,也无法完全排除人为的干扰,把一切都在允许的时间里办好。
仍旧有一小撮人留在城里,或是出于胆怯,或是没有意识到老法师最后一句的严重性,他们并没有像别的士兵一样奔跑着寻找到自己的位置,而是不紧不慢的套好战马,穿上闪闪发光的钢铁盔甲,为首是一位年轻的贵族少爷,他身上的骑士铠流光溢彩,光看这副铠甲的卖相,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起的。
大概是看到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集合完了,那位还打着哈欠的少爷才骑上马,被手下人牵引出城门。
墨菲记得清他胸前家徽的模样,那是朵鲜艳的鸢尾花,好像属于一位公爵的家族。也只有这样的豪门出来的新一代,才会连军令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吧。
平和的老法师也许还会同他讲几分道理,可惜这个时机不太对,元帅和帝国近半的骑士还生死未卜。数分钟的冥想可以让一位高阶法师保持清醒,却不能清除积压的负面情绪。
“你迟到了。”老法师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冰冷,
可惜那位少爷似乎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他在马上懒懒的欠了欠身:“晚了一点而已,想必阁下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索伦家族的继承人。”
他的父亲,索伦公爵就是这个样子对待宫廷里穿着红色袍子的法师,他觉得自己应当和父亲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可惜他错了。
“我收回那句处罚的话。”老法师的语言让所有人都升起失望的情绪,连墨菲也不能理解的转向他。
然后大红法袍的老法师挥了挥手,所有人都看到那一小撮人,包括那个骑在马上的少爷和他披上马铠的骏马,都被一道青色的线划成两半。
残碎的肉块纷纷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染红了一片暗黄的干燥土地,和老法师身上的法袍一样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