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山顶,刘福贪财闯洞,受伤被困。张涛勇入洞穴救人,差点身陷囹圄。
后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张涛与刘福才逃出生天。洞穴也随即轰然崩塌。
刘福从洞口一滚下来,就被乡亲们七手八脚从坟坑里抬出去,摆到地上。
他全身鲜血淋漓,肌肤乌黑,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他的父母亲人一个个扑上去嚎啕大哭,悲不自胜。
“刘医生,快!快瞧瞧!”张涛从坑里跳上来,便大喊道。
“人还没死!哭什么哭?”他毫不留情地呵斥道,“快让开!让刘医生看看!”
刘厚才是村里赤脚医生,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平时也只会治感冒发烧这些小毛病。
刘医生畏畏缩缩走过来,在刘福身边蹲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把手指放在他鼻孔边试了下气息。
然后,他猛地站起来,惊呼道,“快!快送医院去!”
我操!最近的医院是芭蕉卫生院,出门要走七八里路。
到高塘上了马路,要是没拦上车的话,还得走十几里路。
刘福都这个样子了,还耽搁得起吗?
“要么送磨田医院吧!那里又近,条件也比芭蕉卫生院强多了。”猴子出了个主意。
“可那是矿山内部医院,根本不接待地方病人。”桂良迟疑着说。
张涛想都没想就大声吩咐道,“虎子,把刘福背起来,去磨田医院,从南冲水库这边走近些。”
“再来四个年轻人,把门板带上,好路抬,差路背。”
“其他人都回去忙活书付叔的葬事。”
说完,张涛俯身将刘福父母拉起来,安慰道,“伯父伯母,你们也别老哭,让刘全跟着我们先去。你们赶紧到家里筹钱再赶来!”
大家听了张涛的吩咐后,马上就分头行动起来。
“医生!救人!”张涛一行人一冲到磨田医院大门口,就大喊大叫起来。
“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矿山医院吗?不收留地方病人吗?”一个保安跑过来,大声地阻止道。
“滚开!”心急如焚的张涛,看也不看这个保安一眼,就一把将他推开。
“你干什么?要闹事是吗?”恼羞成怒的保安,又要冲过来阻拦。
张涛眼里精光一闪,锁定这个保安,恶狠狠地说:“你再过来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扔到山下去!”
保安这职业,那制服一穿,看起来挺威风的,但也得善于察言观色。
在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时,要懂得什么人面前,可以摆摆威风,什么人面前,得夹着尾巴做人。
否则的话,就可能惹祸上身,这职业也会干不长久的。
磨田医院这个保安,显然还算个聪明、懂事的人。
张涛这眼光和气势,让他连打好几个哆嗦。
他马上知道,这个人是不好惹的。惹怒了,特别是那样浑身是血的人,再出意外的话,还真有可能把他扔山下去的。
于是,他识趣的退到一边,只是嘴巴仍不服气地在骂骂咧咧。
“往急诊室!”看到没医生出来招呼,张涛便自作主张地喊道。
“吵什么吵?不知道医院禁止喧哗吗?”
张涛在急诊室门外敲了好几次,裂开的门缝里,才闪出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护士头,她恼怒地喊了这么一句,又啪嗒一声把门掩上。
一直窝着火的张涛,毫不迟疑地一脚就把门蹬开。
那个雀斑护士,还没来得及走开,顿时被门页撞得扑倒在地。
急诊室里,两个一老一少的医生和另外一个护士,正站在病床边讨论着什么。
此刻,他们都回过头,嘴巴张大,惊愕地看着这突发的情况。
张涛满身是血,大步走入急诊室。
身后跟着六个男人,抬着刘福,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跌倒在地的那个护士,本要破口大骂,一瞧形势不对,嘴巴乖乖的闭上,还惊恐的往后移动着身子。
张涛无视她的存在,直接从她身上跨过去。
“把刘福放到上面!”他仿佛这屋子的主人一样,手指着一张病床喊道。
两个医生有些惶恐不安,想说什么,又被张涛气势镇住。
张涛紧盯着他们,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你们谁是医生?快点救人!”
好半天,那个年轻男医生,鼓起勇气,犹犹豫豫说:“这是矿山医院,不受理地方病人的。”
“医生职责是什么呢?救死扶伤!救死扶伤难道需要条件吗?矿山医院是谁的医院呢?是你的吗?是你们的吗?”
张涛跨前几步,指着这医生的鼻子,怒吼出一连串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