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江汽车站,一百多人对着电话齐喊“涛哥”,把周围的人吓坏了,连另一端的张涛与马田也被惊得跳起来。
随后,张涛说到古墓的事,猛子当即理直气壮说道,“涛哥,那我可得去看看,这可是千年难遇的事。”
“万一真是什么巨大宝藏,我检几块秦砖汉瓦回来做纪念,你总不会小气不给吧!”
“你要来就来吧!”张涛无奈道。
猛子一向好奇心特重,又喜凑热闹。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也会自个找上门的。
“不过,你这大嘴巴,可别嚷得满城风雨。”张涛提醒说。
“帮内这些兄弟告诉一声没事吧!”
猛子的心思张涛清楚,肯定是想着多喊几个人过来好玩。
“那行!对其他人可千万不要说了。”
十指帮的兄弟,那一个个可都是过命的交情。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对这些人而言的。
作为帮主的张涛,肯定不会介意他们分享这喜悦,甚至是这可能的意外财富。
“那好,明天我们就过去。”
“好吃好喝的东西,你可得多准备点啊!”猛子又提要求了。
“想好吃好喝,你们自个儿带来。睡的话,那是露天。你们最好多穿件衣服过来。”
张涛知道家里情况,就实话实说,提前给猛子打预防针。
“这几天我家要搞双抢了,你们正好来帮忙。”
他们又胡扯一通以后,猛子又问,“涛哥,你的桃姐是真托付,还是假托付呢?”
“你小子什么意思?”
一听到猛子说到这话题,张涛就赶紧把话筒贴到耳边。
“涛哥,这桃姐太正点了!”猛子激动道。
“我看,与我们学校那些什么校花相比,她丝毫不逊色,而且特有成熟的女人味。”
他啧啧道,“光只看上一眼,就挠得心头痒痒的。”
张涛分外清楚地听到,猛子这色鬼,大口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想见到,他那畏缩的神态。
“那当然,涛哥我那是什么眼界呢?一般人能看上眼吗?”张涛得意地说道。
他一忘形,又不记得马田就在身边了。
不过,马田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这上面。他正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
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娃,凭几个电话,就可在几分钟内,随随便便调集百多人,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忙活开。
这该要多大的面子与魄力,才可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城里人,心甘情愿听候一个乡下穷小子使唤啊!
以后要与这小子合作,马田不得不重新审视下双方位置问题。
以前存着利用或使用他的念头,肯定要收起。平等对话与合作,也许是今后的唯一相处之道。
“涛哥,你看,你身边的美女那么多,反正也应付不过来。”猛子涎着脸说。
“这桃姐嘛,您还是就真托付给我得了。我保管帮你照顾得好好的,不用你操任何心!”
“猛子,其他人,你都可以去打主意,只要你有这本事。”
张涛毫不犹豫反对道,“唯独她,我可以告诉你,想都别想!”
“行了!不跟你瞎扯,我有事了!”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涛哥,我们先过去吃饭吧!其他事我们呆会再聊。”
马田神色认真道,“我可以先给你交个底,让你放心。”
“这个事以为主,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纯粹是作为古玩爱好者参与一下。”
他碎碎念念继续往下说,“就是那挖掘队,也可以免费供你使用。反正是煤矿的,这个主,我还是可以做的。”
马田的一声“涛哥”,让张涛心里产生了无穷无尽的疑惑。
马田为什么改口叫涛哥呢?他叫我涛哥,那到我娶了他女儿,自己又该叫他什么呢?
他这样叫我,是出于尊重,还是有什么新的想法,或者是暗示什么呢?
比如说,借此提醒和阻止自己与他女儿交往与发展。
张涛怔怔地看着马田,都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当然也就无从回答了。
“在神农市,看来涛哥这名字,是块很响亮的牌子。以后我也跟着叫你涛哥算了。”
马田可能也猜到张涛心里的疑惑,就笑着给了一番解释。
“那不行!谁都可以喊涛哥,您不能!张涛无比坚决地反对道。
哼哼!想玩这小花招,没门!
我决不能让你这一声涛哥,阻止我与雪儿的关系发展。
可能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过于激动与生硬,张涛又忙解释说:“您是我的长辈,肯定不能那样喊的!”
“您以后就喊小张吧!”
“这涛古的称呼,在我湾里喊无所谓,还透露着亲切。可在外面呢,这称呼似乎就有点俗气了。”
年纪大些差不多,长辈就还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