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人守,倒也是个事儿。”
马田想了想,征询道,“要么你看,我出三百元一天,你每天安排两个人守着,怎么样呢?”
“这倒不用。老马,在下冲那不是我吹牛。我一声号召,几百个为我跑腿做事的人,随便有的,哪里还需要什么钱呢?”张涛大言不惭地说。
“你只要尽快把挖掘队叫来就是。时间拖得越长,我担心走漏风声,其他地方人或者是政府过来惹事。”
“我知道,你的号召力我领教过了。挖掘队的事我会尽快落实的!”
顿了顿,他又说:“雪儿、娜娜,你们陪涛哥坐坐,让他醒醒酒再走,我休息去了。”
说完,马田也没有再讲客气,直接摇摇晃晃往卧室走去。
“涛哥,走,到沙发上坐坐,喝杯茶,醒醒酒再走!”雪儿挽住张涛的手,热情道。
“对!涛哥,再坐会吧!把你与马叔合作的事,讲给我们听听。”娜娜不甘示弱,也挽住张涛另一只手,撒娇道。
张涛站起来目送马田离去。两美软语相求,让他心驰荡漾。
他正要说话,突感酒意上涌,肚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张涛眼睛瞪大,瞳孔上翻,脸孔涨得通红。
他暗道不好,要出丑了!便想着赶紧往厕所里钻。
跟着,他全身剧烈地颤抖一下,脚步泛力,身子往前打了个趄趔。
他依然紧咬双唇,拼命克制着,嘴巴闪过一阵比一阵紧的哆嗦。
可翻腾的酒意,卷起肚里的污秽物,以排山倒海之势直逼喉头。
雪儿觉察到张涛异样,自然赶紧转身,面对张涛而站。
随着一声巨响,张涛肚里的污秽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猛然间张开的嘴巴,正对雪儿,当头喷射过去。
雪儿惊呆了,竟然不知闪避。
张涛跟着又是几大口喷射过去。
转眼间,雪儿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她头发、脸上、身上,全都湿漉漉的,还沾满了不堪入目的呕吐物。
连雪白的乳沟里,也淌进去不少。
整个样子,活脱脱的,就是那街头神智失常的,脏兮兮乞丐。
报应啊!水库里人家救你命,你还喷人家水。
现在,人家喝你家的酒,再喷你些污秽物。
双方也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
好半天,醒过来的雪儿,才惊呼着往洗手间冲去。
看到雪儿样子,娜娜自然是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张涛痛苦地蹲下身子,继续呕吐着。
娜娜也蹲在地上,又是拍背,又是递毛巾,又是递开水。
“我以为你多能,原来也是假的。不能喝,就不要逞英雄。”她嘴里又心疼,又不满地唠叨着。
“喝酒这事能逞英雄吗?那是跟身体过不去,知道吗?”
“你看,你现在多难受。这至少还要一个礼拜才能恢复元气。”
“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也不知道自重。我还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伤口感染呢……”
好一段时间以后,张涛能够呕出来的,都出来了;不能出来的,可能也只剩下肝胃这些器官了。
这酒自然是白喝,饭也是白吃了。
人家老马请客,也是诚心实意的请。
我们张涛同志又觉得,不能厚着脸皮白吃白喝。
他就想,我尝尝味儿就行。你这些东西嘛,我还是就留着不带走了。
于是,满地都是张涛尝味过的东东。满屋子飘荡的,是从他肚里打了好几个滚的香味。
唉!这英雄的思维与行动,那与常人的就是不一样。
又干呕一阵子,张涛觉得好受了一点,就站起来,也不说话,踉踉跄跄往外走。
现在不走,自己还好意思留在这里吗?
英雄的形象一落千丈,已经被这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污秽物,给彻底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