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同一类人,那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听话可爱学习好,喜欢他腿长腰细有腹肌,我就是馋他的身子,怎么了,有意见吗”
身后再没了动静,江迟翻了白眼,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
他连曲历河在六班都不知道,自己就已经跟曲历河同床共枕了,气死他气死他
石泽拧了拧眉头,明媚的眼覆上一层黯淡。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害怕江迟所谓的威胁,而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江迟能够这样毫不掩饰的提及他对曲历河的喜欢,这个社会不是不允许吗
明明自己在曲历河身边陪了那么久,从高二到高三,自己每周末看着他来接任务,看着他工作累的气喘吁吁,甚至晚上亲手把工资递给他。
他与他有过那么多次的接触,却怎么也无法对他说出那两个简单的字。
“喜欢”而已,自己能够对着江迟承认,为什么不能对曲历河说
江迟呢
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不怕自己的爱情受到家人的阻拦,朋友的嘲讽,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将他隔离,不怕流言蜚语摧毁他的人生。
他的父母都是社会精英,所以他一出生就比别人获得了更多的东西,可谓是天之骄子。这十几年顺风顺水的成长,不是会更害怕失去吗
那他为什么,毫不在意
“江迟”半晌,石泽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飘出来,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萦绕心头许久的问题。
“你,不怕被人知道吗知道你喜欢曲历河,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个异类。难道你不觉得,喜欢他,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为什么”
江迟终于有了动静,从被窝里翻身而起,扭头看着石泽的眼睛,将他的迟疑和难为情尽收眼底,高挺的鼻梁拓下一片阴影,下颌棱角分明,瞳子深邃,平白生出几分凌厉。
“喜欢他为什么会难以启齿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他,害怕什么”
石泽动了动嘴:“害怕别人不同意。”
“别人同不同意跟我有屁关系”江迟嗤笑一声,红发凌乱蓬松,落在耳畔额前,隐隐有光,“和他牵手的人是我,和他拥抱的人也是我,如果某一天他有事站出来的也是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他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可是人言可畏啊,之前肃城有那么多的人相爱,可最后还不是被强行分开了”
“不听不就好了,他们没有来管我的资本,我为什么要把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
江迟的逻辑非常奇怪,可石泽就是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他说的都是对的,找不出任何问题。直到江迟下床出门去楼梯口张望时,他都被绕在所谓的资本当中。
思考许久,他才突然顿悟,原来江迟和自己,也不是同一类人。
他无所顾忌,自己瞻前顾后
傍晚天色昏暗,空气略有些潮湿,早晨被打扫过的马路又沾染上了灰尘碎屑,不少病人出门散步的时候都披了件外套,走廊里饭香飘扬。
江迟出来的着急,就穿着病号服,刚一出门一阵风灌进衣领,着实有些冷。
他正欲转身进门,却突然想到这个时候曲历河放学不久,说不定会顺路过来看看自己呢如果他上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还是等等吧。
内心的期待和激动胜过身体上的寒冷,他穿着平日里万分嫌弃的丑丑的病号服,靠着墙蹲在楼梯口正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上上下下的病人和家属。
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不安的搅动,他抿抿嘴,不知不觉眼中生出了些幽怨,看上去可怜巴巴,像个被人遗弃的宠物,委委屈屈的等待着主人的认领。
曲历河,从学校过来只需要半个小时,这都快四十分钟了。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如果不来我就和你绝交
行吧,我就当你慢慢散步过来的,再给你两分钟。和你绝交
你是不是绕路去花店买花篮了我不用,你快来吧
“很好,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谁特别着急的向上跑,少年黯淡无光的眸子猛地亮起来,灿如繁星点点,缀入眼底,他咧着嘴扶墙站起来,朝前面走过去。
“曲”
“乖小迟宝贝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想妈妈了专门在这儿等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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