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光站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沐浴着晨光,不过他丝毫不觉惬意,身形反倒更加佝偻。此处距墓碑只有二十几丈远,苏易何的呐喊,清晰洪亮,声声入耳,字字句句敲进他的心田,听得他心惊肉跳!
“胡长老,你失败了吗?”一个声音冷嘲热讽,从身后传来。
胡泽光一惊,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一袭土黄色衣袍,蒙着土黄色的面巾,若非露出一双清秀的眼睛,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泥人。此人的丹田中混沌一片,看不到任何真气炫光,显然,此人修为要远胜自己!
胡泽光心生警兆,沉声喝道:“你是谁?”
“叫我土袍吧!”土黄色衣袍男子语调阴阳怪气。说话间飞身跃上大石,站到胡泽光身旁,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是自己人?”胡泽光略略松了一口气。
“相对于我的远大志向,你这种小富即安的人不配跟我称自己人!”土袍目光悠远,语气中不屑之意更重。
“想小富却也不易,一切并不顺利!”胡泽光又焦急起来,再次向墓碑方向张望。
“他死了!别再看了!”
“死了?他元婴期五阶修为,孔丹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我杀的!”
“你杀的?”胡泽光二目露出鹰隼一般的光芒,怒喝道,“他是我的兄弟!”
土袍仰脸望向天空:“他若不死,恐怕连萧尊者都会受到牵连!那样的话,你能活么?要怪,就怪他自己不中用吧!”
胡泽光神色顿时缓和下来,舒了一口气,似乎忘了刚才的愤怒,转口叹道:“这小子马上洗经伐髓,或许明日就会筑基,麻烦了!”
“麻烦?你所谓的麻烦,不过是他筑基之后难以监控,甚至修为会很快反超过你,让你无从应付吧!”
“要不然呢?不就是如此吗?”
土袍鄙夷地看了胡泽光一眼:“他这么快就筑基,是个天才,会立即转入内门修习,将从墓碑那里搬走,这才是关键!”
胡泽光恍然,立时愁眉苦脸:“可,可怎样才能阻止他筑基啊!”
“我已做了万全之策,如若不行,只有亲自出手啦!”土袍拉着长声,口气中满是骄傲。
“如果真需要出手,那就让我来!”胡泽光信誓旦旦。显然,他不甘心眼前的失败!
“你不配!”
胡泽光登时火冒三丈:“我不配你就配了?你怎地老挤兑我?”
土袍口气一缓,安抚道:“其实我也不配!因为出手需要拿捏得十分精准,咱俩的内息都不够精纯!”
胡泽光不解:“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