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宵道:“错,是染了血的铜钱!”
女子道:“为何?是染了血的铜钱?”
余宵,回道:“是我剑下亡魂的血,从来没有人强迫过我,而今天美人你也一样!”余宵认出了她,在梁州,他见过,他是安元化的人,也同样是烽火教之人。
而余宵问道:“我的铜钱是染血的铜钱,而你的酒它是什么酒?”
女子笑道:“美酒,一夜春宵的酒!”
余宵笑道:“我若是喜欢酒,而不喜欢你的身体呢?”
女子一阵娇羞,用手指勾了勾余宵下巴,一脸狐媚,道:“难道我不好看?难道我的身体比不上一坛酒?”
余宵并未躲开,任凭女子诱媚,嘴角微微邪笑,道:“都说千金难换春宵刻,而我看来美酒远远比你身体更值钱!”
女子一听,心中毫无厌恶,缓缓口气,道:“我这酒可比我身子值钱,难道你不想尝尝嘛?”
余宵他知道醉美人是千金佳酿,但是他没喝过;都说美酒绵长回甘,醇厚而不烈,就如美人一样只有品尝过你才知道其中的飘逸与丝滑。
酒是英雄胆,酒是文人魂。江湖儿女哪里能少了酒这般玩意?而余宵也不例外,饮的是一手好酒,更是千杯不醉的主,好酒美酒他都品尝过,但是这美酒配美人他并没有体验过。随即一脸邪笑道:“如此?是你酿的酒?”
女子,盈盈一笑道:“你怎知道?”
余宵,回道:“美酒、美人。只闻醉美人只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我这浪子可以喝得?”
女子娇笑道:“为何喝不得?我酿的酒自然是我说的算。”而一旁的食客,听得这话却百般羡慕。他们每天都会如约而至来此,就是为了仅仅一杯醉美人。而此二人今日却要用醉美人拼酒?在食客看来这是一份美差,一份死了都值的美差。
一时间桌上摆满了酒。是宁做刀下亡魂也要饮上一口的醉美人,是那千金不换的醉美人。
余宵看着女子,手里握着精剑。而他在等,等女子开口。
而女子也在等,等着他开口,两人就这样对视,而旁边的食客也在看着,一切都很静,死一样的寂静。
谁都未动,动的只有他的心与桌上的酒。
一霎女子动了,动的不是心,而是酒。一口口入喉,悠哉,快哉!
随即他也动了,动的不是心,也不是酒,而是手中的剑!
女子一愣,舔舔朱唇酒渍,道:“为何不喝,而要拔剑?”
余宵,道:“因为我认得你。”
女子呵呵一笑道:“我也认得你。”
余宵认识的人很少,而在江湖中认识他的人却很多。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出名。是剑?是绝伦的剑法?还是他的怪癖;亦或者是他一副俊俏的脸孔?余宵此时,很茫然,也很忧愁。
余宵,笑道:“醉剑柳如诗。”
柳如诗道:“八门,余宵!所以,我会是你第六枚铜钱?”
余宵,笑道:“不知,有可能我会是你的剑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