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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先前姜玥曾让小五查过死者生平,的确发现与大理寺所记录的有些不同。
第一名死者是寡妇,但据说她与丈夫十分恩爱,丈夫死后,她郁郁寡欢,也未想再嫁。
第二名死者原先是想与情郎殉情,却临死反悔,跑了回来,有秘闻称,那名情郎就在殉情那日自尽身亡,但死者由于恐惧,当下便逃回了家,自那以后,死者虽嫁人,却夜夜梦魇,愧疚难当。
第三名死者原是嫁了人的,但洞房当夜丈夫便暴毙而亡,于是她便被视为克夫之人,遭婆家抛弃,娘家嫌恶,第二日便死了。
第四名死者……
……
第十二名死者便是高庄,他因青湘之死日夜酗酒,最终掉下山崖而亡。
先前姜玥被温言幼年丧母惨事引去目光,如今再看,却发现这些死者生平皆有不幸之事,过得并不畅快。
或许这便是凶手杀人的另一缘由?
可她们的痛苦不幸与凶手何干?他为何杀她们?
姜玥又查看起了小五收集的其余人的生平,或许这些人里,也有如温言一般受过往经历所影响,而做出了愤世杀人之举。
但可惜的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有些不幸之事,毕竟活在这浑浊世间之人,又有哪个能顺遂度日?
可唯独有一人,她的生平是最不全的。
姜玥拿起情卿的卷宗,她是南梁人,来大徽不过一年有余,故而案卷上只有她这一年的过往,而再往前些,却是无人知晓,而柳月坊内,也无人知晓其来历。
姜玥沉吟一声,换了便服,着人驾了马车往柳月坊去了。
与其闭门造车,不如再去见见情卿。
此时刚过未时,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
“哇,好漂亮的小姐姐!”
一声惊叹从马车外传来,姜玥循声看去,一名乞丐装扮的女子正瞪大眼睛看她,圆碌碌的杏眼清亮澄澈,见姜玥看来时,还朝姜玥笑了笑。
马车一驶而过,姜玥匆匆看了她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而那名乞丐女子还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驶远,一名面上脏乱的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看什么呢?”
女子兴奋道:“你刚刚看见没有?那马车上的小姐姐长得真好看,要是我开了服装店,一定请她当我的模特!”
“呸,你又在肖想什么?没有钱哪来的什么服、服什么店的。”
女子切了一声,“不就是钱吗?我一个现代职业女性还能赚不到?二狗,你等着瞧吧!”
二狗翻了翻眼,“秦悦鸣,你就吹吧,牛气吹破了天去,也见不到一文铜钱。”
“那我若是赚到了,你以后就当我小弟,以我马首是瞻如何?”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柳月坊经历青湘惨案之后,生意是大不如前了,姑娘们都聚在门外,招不到客。
姜玥下了马车,径直就要走进柳月坊。
柳月坊老鸨瞧见她,苦着脸迎了上来。
“这不是姜大人吗?可是有事?”
“妈妈不必紧张,我只是心里烦闷,又闻情卿姑娘弹得一首好琵琶,可令人解忧散愁,故而前来,想听情卿姑娘弹上一曲。”
“这……”老鸨迟疑道:“可我们这是青楼啊……”
“青楼如何?我想来便来了,怎么?妈妈这是不想赚我的银子?”
“当然不是!”一听见银子二字,老鸨顿时喜笑颜开,“大人请,我这就去唤情卿。”
“不必了,我记得她是哪间屋子。”
姜玥来到情卿房外,敲了敲她的门。
“情卿姑娘可在?”
不多时,情卿便开了门,见是姜玥时愣了愣,随即行了一礼,“姜大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
情卿侧身让了路,“大人请。”
姜玥进了门,扫了眼房内陈设,她的房间倒是素净许多,连装饰用的花枝流珠都极少。
“大人今日前来,可是青湘的案子有异?”
“不,恰恰相反,那案子已经结了。”
情卿诧异地用帕子捂了唇,“结了?”
“是,凶手正是温少詹事——温言。”
“这、这如何可能?”情卿双眸惊诧地看着姜玥,“大人,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温言因年幼见母被剥了皮,于是生了心结,干下如此龌龊之事,已经被压入大牢,听候问审了,在过几日,这破案公告就该出来了。”
情卿惊后又哀,“平素温少詹事对奴家甚为体贴,却没想到竟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情卿捻了帕子抹去眼角的泪,叹气道:“那大人今日前来可有旁的什么事?”
姜玥端起桌上酒杯,为自己倒满了酒。
“我今日前来,不为公案,只为寻欢。”
“什、什么?”情卿疑心自己听岔了,姜玥一名女子来青楼寻欢?
“大人,柳月坊只有女子,未有男倌……”
姜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无奈道:“想什么呢?”
“我是听闻情卿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可解人忧,散人愁,故而前来,想听姑娘弹上一曲。”
“大人可是有何烦心事?”
姜玥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她仰首将杯中之酒饮尽,又为自己倒满,“再过几日,便是一位故人的祭日。心中烦闷,饮酒也不能解,想试试姑娘的曲子是否真能解愁。”
“那奴家便为大人弹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