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之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她神色,应当是案子有了很大进展,于是也跟着高兴。
“你笑什么?你听明白了?”
“没有,但你高兴,我便高兴。”
姜玥感动地抱住方婉之,叹道:“婉之姐姐真好。”
“你啊……”
方婉之送了姜玥回府,于是便也回了自家,却恰好在府门前见杜若回来。
“夫君今日怎地比往常晚了些回来?”
杜若见方婉之正要下马车,于是立刻过去扶了她,“夫人怎地也这般晚?”
方婉之与杜若双双入了府,“我今日去寺庙替你求了佛珠串子,回程路上遇到玥儿了,耽搁了些。”
“原是如此。”杜若伸出手让方婉之替她带上串子,他忽然问道:“这串子是我独有的,还是姜评事也有?”
方婉之手上一顿,又将串子推了他的手腕,“我总不能只求你一人的吧。”
杜若叹了声气,“原来我在夫人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方婉之捂唇一笑,“你和玥儿都重要。”
杜若一挥袖子,往前走快了几步,“罢了,我早便料到了。”
方婉之笑着摆了摆首,“你恼了?”
“没有,我何必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这醋酸味都溢满了,方婉之自是不信他的话。
她跟在杜若身后进了房,着人备好膳食和热水,接着便上前替他褪了官服。
“大人还没说,今日为何晚回来?”
杜若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再过段时日便是贵妃寿筵了,按礼制,贵妃寿筵规格是不能高于皇后的,但贵妃受陛下宠爱,身后又有太后,她若想要胜过皇后,礼部又如何敢得罪她?虽然苏首辅勒令从简,但贵妃那却是百般刁难,礼部夹在二人中间最是难做。”
方婉之亦愁眉道:“那可如何是好?”
杜若道:“今日贵妃问起寿筵一事,为了不得罪贵妃,胡尚书竟说,已请了焉莫白至寿筵给娘娘画像,我也因着这事在礼部与他争执了许久,尚书言,这是两全的好法子,要我别再管寿筵一事了。”
“什么?”方婉之惊诧道:“可焉莫白立誓,不再做人像画,如何肯为贵妃作画?难不成要威逼利诱?”
杜若握了方婉之的手坐下,“嗯。”
“这怎么能成?”
杜若敛眉思索,“倒也无妨,寿筵当日陛下及百官在场,焉莫白若不肯,也不会有事。”
“可如此一来也会得罪贵妃。”
“是,但焉莫白乃大家,若是他日后出事,画坛学子也不会饶过贵妃,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贵妃也不傻。”
方婉之还是担忧道:“此事真会如此简单吗?”
“如今事已至此,过多忧虑无益。”
方婉之拧着帕子,忧虑不减,“嗯。”
姜府。
姜玥此时刚用完醒酒汤,正要沐浴更衣,却有一箭破空而来,钉在了姜玥房内柱上。
姜玥受了惊吓,却见箭上绑着字条。
她取下字条,展开一看,“若想救小五,首辅府见。”
这是苏聿的字。
小五怎么会在苏聿手里?
姜玥思索片刻后,立刻换了衣裳,往首辅府去了。
首辅府上的牌匾写着的“苏府”二字苍劲有力,笔风内敛,一看就是苏聿的字。
姜玥还未上前敲门,门就已经开了。
浮金抱剑侧身,“请。”
姜玥心下有些忐忑,但面上却不显,她提起衣裙,随着浮金入了府。
苏聿的府邸倒是与陆沉青的一般素净,只是苏聿的府里少了许多花草,看上去沉郁许多。
浮金站定在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请。”
姜玥从门外往里看去,里头一片黑暗,并未掌灯。
“苏大人似乎不在里头。”
浮金只有两个字回她:“进去。”
姜玥看着他的双目,可他冷静自持,从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若不进呢?”
“小五。”
姜玥冷冷一笑,他这是威胁她了。
她冷了眼,却还是踏了进去。
苏聿若真想害她,何必大费周章?况且长青还在暗处,若真有事,他也会出来救她。
刚踏进门,浮金就将门关了起来,屋内更是昏暗。
姜玥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她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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