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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陆沉青垂眼看她,冷不丁道:“你手下无人可派去晋安吧?”
姜玥闻言,身子一僵,故作疑惑道:“我派人去晋安做什么?”
“去烧明德皇后的画像。”
姜玥眼睫微颤,她就知道陆沉青一定会发生端倪,但她还未想到该如何解释。
不等姜玥回应,陆沉青接着道:“我既已解释完毕,便该换你了。”
姜玥抬起头来,“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陆沉青定定地看着她,“焉莫白为人不羁,更不屑说谎,你究竟做了什么让焉莫白反口否认罪行?”
姜玥佯做震惊道:“焉先生难道真藏了画像?”
陆沉青见她这副模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马车内的温度忽然就降低了,姜玥感觉陆沉青身上正散发着冷冷寒气,她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你在骗我。”陆沉青冷声道:“焉莫白看你的眼神,你暗示他烧了随身携带的画,这种种迹象,你当我瞎了吗?”
姜玥的指尖微颤,她看着陆沉青失望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姜玥,这是你第二回骗我。你不想说,我可以不追问,但你却拿我当傻子愚弄,你真以为我看*吗?”
陆沉青闭了眼,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他掀了车帘,“停车!”
车夫停了马车,陆沉青弯腰就要出了马车,姜玥一时情急,揪住了他的衣袖,“我没有拿你当傻子愚弄,我是不想让你为难!”
陆沉青的衣袖在姜玥手上捏出了褶皱,“我几年前有幸与焉先生相识,我也知晓他私藏了画像,但这的确是抗旨之罪,我不想让大人也牵扯进来。”
马车之内沉默片刻,姜玥攥紧陆沉青的袖子,轻唤道:“大人……”
陆沉青默默,叹了气,抽回袖子,“此事算你情有可原,下回若不想同我说,也别骗我。”
姜玥颤了颤眼睫,“……嗯。”
“我已派长松遣人去晋安了,不必担忧。”
姜玥闻言,震惊道:“大人……”
陆沉青未曾回应,默默下了马车。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姜玥怔愣后,登时开了小窗往外看,瞧见陆沉青站立在一旁,眉眼沉静地看着她,她张了张嘴,却只字未言。
马车越驶越远,姜玥已然瞧不见陆沉青,她靠回马车内,深深地叹了口气。
利用这样一个人,总是让人于心不忍。
马车驶到姜府门口,姜玥刚下马车,门口便有一男子冲上来,“姜大人,你快救救秦悦鸣啊!”
姜玥一愣,是那日秦悦鸣身边的……
“二狗?”
“是,是我,”二狗焦急道:“大人,老大被北城兵马司的人抓了,您快去救她吧!”
姜玥蹙眉道:“怎么回事?”
二狗这才把事情来龙去脉与姜玥道来。
“你确定是被百里赫抓走的?”
“我确定,那日街上有乞丐瞧见了,不会搞错的!”
姜玥颔首,安抚道:“你别急,我正就去北城兵马司瞧瞧。”
姜玥让二狗随她上了马车,一路往北城兵马司去了。
北城兵马司门前有两尊大石狮立着,颇显威严。
姜玥问兵马司的守门官差道:“我乃都察院姜玥姜御史,敢问百里副指挥使可在?”
守门官差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禀告。”
“多谢。”
不一会儿,守门官差出来,“副指挥使请大人进去。”
姜玥对二狗道:“你先在这等我。”
二狗急忙点头,“好!”
姜玥被官差引着进了兵马司,到了一处屋子,“大人请。”
姜玥进了门,见百里赫正坐在书案后,用白布擦试着他的剑。
“百里副指挥使。”
百里赫搁下布,借着烛火细细地瞧着他的剑,连瞧都不瞧姜玥一眼,“姜御史来做什么?”
姜玥开门见山道:“我是为秦悦鸣一事而来。”
“秦悦鸣?”
说起秦悦鸣,姜玥都难以启齿,她咳了咳,婉言道:“就是今日在街上不小心冒犯了副指挥使的那名女子。”
剑身忽然一转,寒光扫过百里赫的脸,“你想救她?”
“关她一日已是小惩大诫,百里副指挥使大人有大量,还请饶了她吧。”
“锵”地一声,长剑被百里赫拍在桌上,冷冷地吐出三字,“不饶,滚!”
姜玥额角直突,“你想要什么?”
“再不滚,你也不用滚了。”
姜玥顿时怒上心头,她冷哼一声,“秦悦鸣虽是当街冒犯了你,却不是故意,又并不违律,你无权关她!”
“当众袭击朝廷命官,我没要她的命,已是仁慈。”
“你!”
姜玥被百里赫颠倒黑白的话语气笑了,她扭头离开了屋子,这百里赫油盐不进,肆意妄为,是真觉得她非求他不可吗?
姜玥走上回廊,问了路过的官差,去寻了李若海,也就是北城兵马司指挥使——百里赫的上峰。
李若海此人虽是一介武夫,却为人和善,不喜打打杀杀,百里赫素来狂羁冷硬,为官员所厌恶,但李若海却对他不错,虽也不喜他性子,却认可他的作为,就事论事,不以喜恶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