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和红毛的动态,一直都在柳一鸣魂念的掌控之中。
如今,他俩的父亲都是自己的手下,并且担任去宽州开辟第二战线的任务。
柳一鸣可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他俩的身上出现什么变故和意外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生活中,任何细小的疏然,都有可能造成遗憾终生的大事。
上次危楼倾巢出动,柳一鸣知道是刘兵暗中告的密。要不是自己有阎王这些底牌在身,事情就会变得相当棘手。
刘兵能在关键的时候幡然醒悟,悬崖勒马,放下心中的仇恨恩怨,这是他的福分。
善恶只在一念间,他的小命一直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刘兵面对黄毛和小凤仙这些昔日的小弟小妹,一时很是伤感,感慨出声。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红毛嘴里也念念有词,眼里泛泪的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敬刘兵,一饮而尽。
“哥,有什么发现吗?”柳雪儿知道哥哥柳一鸣,肯定会对刘兵他们有所防范。
人都要走了,如果还想着要报复的话,那绝对会是致命一击,让人防不胜防的。
“没事。刘兵和红毛应该不会再起事端了。不过,我还是会继续监控他俩的。直到他俩真正的离开纸都城。”
“老大,你要不放心他俩,干麻不一了百了,把他们给咔嚓了?”汪勇和徐荣飞凑了过来。
“没有深仇大恨,能放他们一马,就放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上苍都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造太多的杀孽。何况,他俩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何况,刘兵和红毛已经为他们错误的行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既然他们都成了拔了牙齿的老虎,作为校友,真的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柳雪儿接过哥哥柳一鸣的话说。
柳一鸣对她笑笑,有句话忍着一直没有说。那就是,他俩迟早都是自己的人,干嘛还要去对付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嘿嘿,姐夫。你什么时候吃斋念佛了?”陈志杰笑眯眯的,也贼眉鼠眼地凑了过来。
“你小子是在说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柳一鸣没好气地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
“又打我的头!像我这样聪明的人,都被你们这些人打傻了。我抗议啊!”
陈志杰很纳闷,自己上辈子难道是个和尚?木鱼敲多了,现在就遭报应了。
“抗议无效!”陈志杰的话刚说完,柳雪儿又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然后她咯咯咯的笑着说:“蕾姐交待过,像你这种属猴的人,三天不打,就会爬到房子上去揭瓦。”
陈志杰真的要哭了。哪有亲姐姐教唆别人来修理自己的?这样,除了鸣哥,自己的头上至少还压着三座大山呀。
柳雪儿,罗小梅,姐姐陈静蕾。妈的,这样的日子以后没法混了。
“心有多宽,世界就有多大。知道这句话谁说的吗?”柳一鸣仿佛没有看到陈志杰的苦逼相一样,循循善诱道。
“谁呀?不会是刘兵吧?”几个人想了一下,异口同声的问道。
“咦,脑瓜子都很灵啊。刘兵的父亲刘波涛雄踞纸都城数十年,连城主罗三湘都忌惮三分。这刘兵能差到哪里去?他也算是虎父无犬子了。离开纸都城,也许还能打拼出一翻天地来。”
柳一鸣就事论事,给了刘兵很高的评价。
“其实,不单刘兵不错。红毛也不差。还有苟四,这些都是人才。咱们二中真的是人才的天堂。你们仔细听听,苟四那家伙的口琴吹得就不错!”柳一鸣说完,微微闭上眼睛聆听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是一首校园很流行的歌曲。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教室里很多同学都不自觉的哼唱了起来。
陶醉在这优美的歌声中,柳一鸣却陡然脸色一变,人一晃,就蹿出了教室,并且很快消失。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大事发生了。
“雪儿姐,鸣哥这是怎么啦?”哼哈二将和陈志杰都紧张起来。就连李玉兰也担忧地走了过来。
“没事。”柳雪儿在不明白真相之前,也只能先这样说了。
哥哥柳一鸣平时挺沉稳的,做事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很少像今天这样举止惊惶失措,乱了方寸的。
“啸月天狼?”柳一鸣蹲下身,轻轻拍着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狼狗,心内忧心如焚。
啸月天狼原本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此刻,却根根毛尖渗出鲜血来,触目惊心。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