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一鸣的通牒,龙王真的想拿头撞墙了。
纸都城里,历来只有自己给别人下通牒。即使面对艺宗的星辰,面对丹田境巅峰的玉蝴蝶,那也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如今,面对一个小小筑基境巅峰的柳一鸣,自己却不得不选择退让!
“龙王啊,你是不是觉得就这样离开,特没面子。你们阴阳门不是非常牛逼吗?捏碎你手中的空间玉符,把你的后台狮王叫来呀。嘿嘿,我不在意再来个清蒸狮子头。”
就在龙王犹豫的时候,柳一鸣进一步挑衅地对他说。那平淡的语气,让龙王心惊肉跳。
这柳一鸣真的一定是疯了!在场的武者,谁见了龙王不是唯唯诺诺?
他倒好,威胁龙王不说,还把人家后面的靠山给揪了出来。那可是让魂婴老怪也要仰望的存在呀!
“柳一鸣,你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你是个天才,但也要懂得祸从口出。不要以为你的身后站着很多的人和势力,真要惹火了我们阴阳门,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龙王,你不要动不动就拿阴阳门来压人。我知道你们阴阳门的势力通天,高手如云。但那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句话,你应当比谁都清楚。我今天就欺负你了,咋的?”
柳一鸣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家伙什么来头?九州帝国好像还没有如此牛逼的势力和人物呀。
特别是艺宗的人,面面相觑着心里震惊无比。能够碾压危楼的人,同样能够碾压星辰。
自己这些人进驻执法局,说穿了就是间接为星辰服务的。
纸都城掌管星辰的玉蝴蝶,跟龙王一个境界。龙王如此吃瘪,玉蝴蝶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龙王手颤抖着指着柳一鸣,却气得说不出话来。技不如人,争执只能让自己更加蒙羞。
“你,你什么你呀?是不是上次还嫌没打够,想再来一次温故而知新?”
柳一鸣袖子挽起,身上淡淡的威压波浪一样散出,作势就欲动手。
龙王吓得面无人色。这威压,他太熟悉了。
明明柳一鸣只是筑基境的人,散发的威压却比狮王身上的还要大。自己被这威压禁锢,别说还手,就是说话都不能。
龙王本能地把那块空间玉符捏在了手上。浑身紧张得如遇天敌的刺猬,眼睛盯着柳一鸣,一眨也不敢眨。
“量你也不敢捏碎那块空间玉符。”柳一鸣轻蔑地奚落着龙王,一脸的不屑。
龙王的内心非常纠结。他的确不敢轻易捏碎那块空间玉符,尽管他渴盼狮王出现,渴盼阴阳门在接到自己的求助信号后,能有一个比狮王更加强大的人前来相助。
可一想到上面出现的人,如果只是为了帮他摆平眼前的困境。为了对付柳一鸣这样区区一个筑基境,他就没有勇气了。丹田境的人干不过筑基境的人?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打人不打脸。柳一鸣体内有个世界可抓捕魂游境以下的人,身上又有阎王坐镇,体内还有圣人转世的啸月天狼,别说打脸了,要打他的屁股都行。
龙王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脸丢得实在是太大了。
“龙王大人,这小子满嘴跑火车,还敢对你出言不逊,你可千万别被他吓倒了!”
王供俸看到龙王目光里闪烁着浓浓的惧意,有点息事宁人求饶的味道,赶忙凑过来高声叫道。
他对柳一鸣是恨得咬牙切齿。
龙王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自己是一个被人三言两语就吓倒的人吗?你他妈的眼睛被猪油给蒙了!没看到老子见到这个煞星,像个龟儿子连声都不敢哼了吗?没看到自己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吗?
“龙王大人,这家伙就喜欢虚张声势。你赶快出手吧。我的供俸之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到!要不然,咱们阴阳门的脸往哪里放?”
王供俸不会看脸色。他喋喋不休的说着,极力怂恿着龙王出手。
蠢货!能出手,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出手吗?龙王这时候真的想哭了。
早知道是这个煞星在这里,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来的。自己这是往刀尖上碰啊!
可这话能说出来吗?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呀?自己可是半步魂婴境!
龙王恨不得一爪子把王供俸的脑袋抓碎。这家伙就是一个猪脑子,没有一点眼力不说,还是个惹祸的骚包。
阴阳门的人要都这样,自己不累死,也会被他们活活气死。
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惹事。惹了祸,就别指望老子再替你们去擦屁股了!老子才不会傻瓜似的把自己搭进去,让自己陷入困境,万劫不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丢脸总比丢命要好些。
想到这里,龙王把气尽量往肚里咽,却顺手抽了王供俸一个耳光。
“混帐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执法局是你能耍赖的地方吗?还不给老子滚回去?想在这里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