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毛戴角、湿生卵化?那你那孽徒雷震子偷吃风雷二杏,变成那等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丑恶怪物,我怎不见你去杀了他为民除害?”
“更何况盘古吾人族天皇,天道圣人女娲全是人首蛇身,难不成也是被毛戴角,湿生卵化难成大道之辈?”
“汝是欺孤剑不利否?”这话说完,他当堂拔起腰间轩辕剑,金光耀满大殿,无穷的人道威压朝云中子横压过去。
云中子依旧昂首挺胸,但额头上布满的汗水让大家知道他站得并不轻松。
该死,这昏君怎会知道雷震子之事?
思索良久,他尤自强辩道:“天皇伏羲,圣人女娲皆是盘古正宗,上古正神,吾徒雷震子也是天上天雷将星下凡,岂可与凡俗妖怪并称?”
“哈哈哈。”子受大笑:“你们阐教之人难道都喜欢如此强词夺理?那我大商先祖乃玄鸟所生,孤为玄鸟后裔,你看孤有几分像妖怪?”
云中子一挥道袍,金仙威势全开,荡开之前一直压得他不能动弹的人道威压:“为道者斩妖除魔,乃天数循环,天命所向。”
子受手中轩辕宝剑对空一斩,金仙威压直接被他尽数斩光:“天命于我人族何加焉?”
云中子掌中水火花篮飞升头顶,挡下了这璀璨的剑芒:“大王囊血射天,妄自尊大,不敬天神,不尊天数,必是受妖孽蛊惑,若再不除此妖恐天神震怒,还望念成汤社稷之份让贫道斩除此妖。”
商王离了金銮站起身来,走下高阶和云中子直视:“正所谓余一人有罪无及天下,天下有罪在余一人,此事本就由孤一人全权谋划,何来受妖孽蛊惑之理?”
云中子又道:“王上若再一意孤行则成汤六百年社稷必亡于一旦,此实非治国之道啊。”
子受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何为治国之道?你这窃取天地灵气,妄求长生不事生产的小贼也懂治国之道?”
云中子没有在乎子受口中的嘲讽侃侃而谈。
“王上肉体凡胎一生不过数十载,怎能知当初人族诞生之时何其蒙昧,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而那时巨兽肆虐人间,巫妖横行大地,万族皆以人类为食。”
“再加上人族暗弱,纵与毫无灵智的山野兽类相比也无甚优势,无爪牙之利与猛兽难以搏杀,亦无毛皮可抵御寒霜,凭什么能发展至今?”
“盖因天地庇护,仙神保佑,人王岂可不念过往圣德?”
“贫道在朝歌算卦数月,以仙人之法算人间之事,从中窥出了治国之道。”
“人如果做不道德的事,上天便会让他气运受损为警告。”
“人治国也如此,如果人君失德,天君便会愤怒,降下灾害来警示。如果人君不知悔悟,则国家便会怪异横生,如果人君仍旧不知悔改,那么败亡就会降临。”
子受听着他这话若有所思,云中子这一套他算是听懂了,君权神授,天人感应,一切都是由天定的,把君王的合法性变成了代天牧民,换成他大哥听到这话肯定对云中子大见亲待,引为国师。
但.....
“汝难道未曾听到我对三界宣誓?我人族当为三界永恒主角,孤为人王,天与地皆是孤的臣子,又岂敢对孤降罚?”
“天道何用?朝歌劫雷九降,苍天七哮,可曾伤过孤王与朝歌半分毫毛?”
“圣人何用?微子亲持娲皇所赐圣剑率兵造反,为何兵败自刎身死当场?”
“狂勃道人不知礼仪,孤王今日便待你师尊教教你什么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子受每说一句话,便手中人皇剑便斩出一道无边剑气,一时间把云中子压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
想施展遁术脱身却被人皇剑锁定了周围空间,想反击却又碍于大商国运不敢施展法宝。
直到最后被子受打得气急,轻咬舌尖,头顶水火花篮暴涨十倍,通天神火柱也在这时祭出,朝着人皇剑压了过去。
而这时一声古怪的机器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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