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十几步的台阶装饰的也似一楼大厅一般金碧辉煌,红金色的地毯一直沿着台阶到达二楼的每个房间,脚下传来的温软感觉就知道,这地毯是手工织就,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显得与众不同,价值不菲,就连大厅中被两三个大汉跌压着的木制座位也是上好的云杉制作。。
而到得二楼房间,林子木便不觉自己花的那五十个金币,有任何不妥之处了,这气势跟相隔几里外的皇宫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只是少了许多象征皇室的东西。就连装茶果的漆盘也是极为的考究,一看就是大师的作品。
林子木坐在靠窗的圈椅上,这是两个人的座位,在他旁边方桌的另一头是另外一张圈椅,唯一说是少的,那便是酒,珍宝楼为防客人酒后闹事,是严禁喝酒的,能上得珍宝楼二楼的,无不是东川有权有势之人,但是对于珍宝楼的规定,却是没有人敢违背。
林子木将剩下的几片桃酥放在盘中,双眼向大厅中望去,喧闹的人声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偶有推搡,那些粗蛮的大汉也只是瞪上一眼,大有“有本事给老子等着。”的意味,漆红大柱映着摇曳的灯火,这珍宝楼所有光明的来源是镶嵌在八角楼顶上的一颗夜明珠,比起林子木在无生地宫里得到的那颗小了不少,但也足以将珍宝楼照的亮如白昼,而这些摇曳着身姿的蜡烛看来只是为了烘托气氛,或者掩盖楼顶的光芒,将看客的眼睛拉回那八尺方台,一声金鸣之声传出,虽不大却是让整个珍宝楼都安静了下来,看来今晚的竟宝马上要开始了。
二楼的房间都是呈圆形分布的,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那方台上的景象,此时一个头戴荷帽,身穿灰白长袍,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身体瘦高,就像是一根独自矗立着的芦苇杆。
老者的出现,让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厅出现一阵骚动,“曲徵大师,他怎么”
“曲徵大师已有几年不曾出现在竟宝夜了吧。”
“是啊,我听说自从那次之后曲徵大师就只负责,鉴定流入珍宝楼的灵兵丹药了,而这竟宝夜也是交由他的弟子,华裳主持。”
提起曲徵大师绝对是东川拍卖会场的一个传说,经他手卖出的东西无不创造拍卖的记录。曲徵大师的事从大厅中的草莽口中说出,更是有一股不同的感触,有人甚至还大声呼喊着曲徵大师的名字。
对这曲徵大师。林子木显然是听过名字的,但是今日得见还是被大师的风采惊道。
曲徵双手向下按了按,躁动的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能够前来参加今晚的竟宝,也感谢各位依然记得老朽。”曲徵说着,微微弯了弯身子,这一动作让曲徵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又是拔高了不少,身份地位如曲徵这般,又如此谦逊的能有几人?
“今日所竟宝物皆由贵宾所出,一共八件,老朽自认有些辨宝之力,粗略的分了分等级,和先后出场的次序。”柔和又刚劲的话语飘荡在整个珍宝楼,神识过人的林子木知道这声音中夹杂着精神力,能够让人心无旁骛的听完,而且他敢断定,这曲徵不仅是一个眼光独具的鉴宝大师,在炼器的造诣上成就应该也是不小。不然不可能有如此雄浑的精神力。而且从他粗大的手掌和关节,林子木可以更加的肯定了这一观点。
“现在我们看第一件宝物。”曲徵让到了一边,将身前那一尺见方的高台让了出来,一个穿着暗红色滚边长裙,头发高高丸在身后,妆容精致,身姿娇艳的美艳的女子,手中托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看不清端的是什么。
在那盘子刚触到高台之上,一道道蓝色的丝线从高台的四周出现,丝线在空中拉长缠绕,在盘子的上空织成一张蓝色的网,网结成后淡淡的隐去了颜色,仿若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谁都知道这一切是真的,那淡蓝色的丝线,是因为漆盘的放入触动了高台上的阵眼,这是珍宝楼为保护所竟之物不被抢掠而做的保护措施。
这法阵中定是有能隔绝精神力的材料和符印,林子木的精神力掠过,好像掉进了大海里的人,失去了方向,更别提能够探查到盘中的物品了。林子木看向其他房间中的人,见他们划过眉间的一丝惊异,便知道和自己一个结果,并不是因为自己灵魂力强弱的关系。
曲徵感受着十几道灵魂力无功而返,终是笑盈盈的开始介绍起这件东西来。
“这件宝物是由天字乙号房的客人提供。”说着将那盖在盘上遮挡住众人视线的红布掀了开来,大厅中人人瞪着眼睛,不肯将视线离开高台,生怕错过什么,前探的身子更是引来怒目相视。
红布像一件盖在秀女身上的衣袍,此刻被曲徵揭去,露出了迷人的玉体,入眼处是一个寻常茶杯大小的酒盏,通体如羊乳一般,两旁摇曳的烛火为它添上了一丝的暖意,微微泛着红光,终见这件灵器真面目,虽只一口杯小盏,却不曾听见失落之声,倒是对他的效用充满好奇,莹莹的光芒和似乎暗合道之意的器形,让人实在不能将他纳入凡品的行列。
果然随着曲徵的介绍,众人惊疑声四起,就连林子木也是觉得此行不虚,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