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老家伙要跟自己拼身法速度,那就如他的意。
林子木旋龙幻杀使出,风之翼运转,除了空气的流动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连残影也是没有。空气剧烈的流动带起阵阵的旋风,黄土被卷起,像是一道在蓄积力量的沙尘暴。已经看不清两人的身形,只能听见不时传来的灵器交接声和透过黄土传出的流光。以及攻击余波。
关老挥退一道从黄土中传出的攻击余波,看向身边的蒙面少女问道:“您看这小子怎么样?”关老如此实力却是对这蒙面女子玄月毕恭毕敬,不是这玄月实力强大就是身份高贵,显然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谁也不会相信如林子木一般年纪的女子是王修境以上的实力。就算典籍中出现过,那也是几万年前大陆灵气没有变弱之时。现在这种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这般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的武技,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人油腔滑调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面对玄月的回答,关老尴尬的笑笑,也不好做什么反驳。倒是跟玄月站在一起的小女孩嫣然说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武技要是在黑夜中使用的话你想想是什么效果。而且暗杀术中的武技不都是讲究隐匿身形的吗。姐姐只是实力强过他太多,才会觉得如此。而且那个人长着跟姐姐一样的”小女孩嫣然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玄月,见她还是一样的冰冷如霜,暗自吐了吐舌。
在自己的家族中,没有人不怕姐姐的。就是那些精壮的战士也不是姐姐的对手,那些男人私下里姐姐不在的时候都叫她疯婆娘。这事玄月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可不就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了。自己的这个姐姐看着冰冷脾气却很是暴躁。就连对自己这个亲妹妹也是很严厉,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这次她要不是抓住关老的把柄,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出家门的。而自己的姐姐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提起她那只与常人不同的灰色眼眸。八年前的一天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来到自己家,和父亲在大堂议事。看到异瞳的姐姐,甚是诧异。一番细看,说出了一句话。“命中带劫,池鱼不保。缝相之人,方可化之。”
虽然小女孩嫣然没有说出口,但见过林子木的玄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黑色的面纱中那只灰色的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心中升起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缝相之人?”旋即自己也是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可笑,就算是缝相之人也不可能在这穷乡僻壤碰到。
陡然,黄色的旋风炸裂开来,被卷上空中的黄土纷纷扬扬的散落。随之出现的还有林子木和黑烟的身影。只是林子木是站着的,黑烟的身体在黄土炸裂的那一刻飞出。胸前一个碗口大的洞,正潺潺的往外流着血。自从阳炎在林子木火属性灵力的温养下越来越强大之后,他使用爆火连珠的威力也是大了不少,他相信王修以下没有人能够抗的住。
就在刚才爆炸的一瞬间,玄月美眸一颤,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能使出如此杀伤力的武技。如果刚才是自己在没有防备的话也不能保证能够幸免。
黑烟口吐鲜血,落下的黄土和鲜血混在一起,粘在他的衣服上,就像是污泥一般。他用手去按住胸口希望血能够停止,但是林子木的爆火连珠威力实在太大,对穿的伤口凭他的一只手怎么可能堵得住。黑烟的眼中充满惊恐。就在刚才他还信心百倍,相信自己能够将林子木杀死。使出黑风狼族天赋武技邀月的他,会如月下的青烟一般,常人连自己的身形都看不清,如果是在夜里,邀月的效果会增加一倍。但是现在既不是晚上,林子木也不是常人。
那股火焰的力量太恐怖了,黑烟眼神不甘的看着林子木,但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他在走向地狱,他的行事还不足以让他上天堂,地狱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属。
见结局已定,林子木持剑而立,说道“黑风狼族,养魔意图毁灭十苍,今日本山主便替十苍除去尔等逆心之人。”
爆火连珠再度使出,像是一串烟火一般,朝着黑风和黑烟两人席卷而去。
在死亡面前,黑风和黑烟两人惊恐无比,这时候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了,黑烟脸色暗沉如水。大吼一声,“就算今日命丧于此也要将你拉着垫背。”黑烟的身体不知哪里哪的力气,竟是爆冲向林子木,身上莹莹红光闪现。
“禁忌之术”
犀耀暗呼出声,这禁忌之术顾名思义就是平常不能施展的武极,因为其区别于其他武极的特点,一旦施展很容易分辨。
而黑烟施展的真是禁忌之术“焚精化力”。
焚精化力已燃烧自己一身精血为代价,来获取不弱于全盛时期的力量。可是就算黑烟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也不是林子木的对手,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犀耀却是突然眼睛紧缩,大喊一声“山主快退”。他能猜到的就只有一种可能,“自爆”。
身形已经冲到林子木身前的黑烟发出犹如魔鬼一般的笑声,“现在退还来得及吗。”他手上捏决像是在完成自爆的最后阶段。嘴里喃喃。“将我的灵魂归于大地,将我的力量放于天地。”
林子木大惊,这聚丹三层境强者的自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力量远不比自己的爆火连珠弱。林子木心中难定要不要祭出荒钟。
陡然,一道倩影划过战场,那速度竟是比施展风之翼的林子木还要快上许多。
就在黑烟的身体爆裂的一瞬,林子木的身体被带离,火光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逐渐变远。轰隆声不断传来宛如雷霆一般。
林子木抬头看着这个只见过两次的美艳女子。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顺着面纱的底部看到女子的容貌。尽管是仰视这个苛刻至极的角度,还是不容他有一丝的挑剔。
不觉已经忘了自己刚才逃过一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