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见到来人是李旭东,秦建国虚弱地开口。
“班长!”李旭东一步上前抓住了秦建国的手,急切地问道。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开枪打你?你这是犯了多大的事?”
“别问了东子,你管不了的。”
“少特喵的废话,赶紧的!”李旭东越来越急,催促道。
“唉,好吧。”秦建国虚弱地说道,随后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下。
原来秦建国家乡吴安市丰源县有个国有大型煤矿,而秦家所在的村子和邻村后山,正好都在煤矿带上。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煤矿的主意。有个县里的大混混买通了县里的关系,私自开了一个小煤窑,就在邻村后山上。
而秦建国的哥哥秦保国,就是这个煤窑上的工人。结果煤窑开采了大半年,就发过两个月的工资,剩下的钱一直拖欠着。
哥哥秦保国去煤窑上找说法,结果大混混的手下二话不说,就将秦保国打了一顿。这秦保国也是个倔性子,一次不行,就两次,结果次次去找,次次被打。前天最后一次去,直接被打成了重伤,卧床不起了。秦保国的媳妇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一下慌了神,给在外地的秦建国打了电话。
秦建国一听哥哥被打,气冲天灵盖,当天夜里连夜赶回来。要为哥哥讨个说法,结果再次被人堵在家里威胁了一番。
气不过的秦大炮,今天早上孤身一人去找大混混算账,要替哥哥找个公道。见面没说三句话,大混混就指使手下围殴他。
结局可想而知,一帮地痞流氓,怎么可能是精英侦察兵的对手。心里有气的秦建国没收手,把那帮人打得不轻。
奈何猛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一个疏忽被一名小混混捅伤了,秦建国心中愤恨,下手愈发狠辣,派出所所长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所长见现场倒了一地人,二话不说,就要逮捕秦建国,重伤的秦建国不敢多待,拼着一口气冲了出去,寻求当地驻军帮忙报案,才惊动了市局。
而那个所长见秦建国跑了,一路追到驻军营地在,堵在了门口,让驻军交人。两方一直僵持到市局的人赶来才散开。而秦建国则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市局来人不敢怠慢,一边将人送到地区医院抢救,一边将情况上报给了主管刑侦的李副局长,也就是李旭东的父亲。
听完了秦建国讲的大致情况,李旭东也是非常愤怒,拳头捏的吱吱响。
说了太多话的秦建国有些疲累,脸上涌现出一片不正常的潮红,轻轻对李旭东说
“东子,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你性子不稳,别看在部队待了这么些年了,可有些东西本性难改。你小时候缺乏管教,太叛逆乖张,太容易冲动了。这样不好,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的。听哥哥句劝,改改你的性子,咱俩在一起搅了好几年马勺,哥哥不会害你,也不能拖累你。”
“可你……”
秦建国摇摇头,打断了李旭东,
“我知道你家里有些能量,可错了就是错了,我已经给咱部队摸黑了,不能再连累你。如果我走了,帮我照看下我哥哥嫂子就好。”
“班长,秦哥,你别说这话,保国哥我不帮你照看,你好了自己照顾吧!!”
也许是交待完了该交代的,秦建国放下了心事,潮红的脸颊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哥不行了,拜托你了……”
“秦哥,秦大炮,你醒醒,醒醒!医生,医生!”
听到重症室里传来的喊声,站在门外的邢卫国和一名警察迅速推门进来,另一名警察则赶忙去找大夫。
等到大夫匆匆赶来,给秦建国检查一番,摇摇头。
“他伤得太重了,就算子弹已经取出来,可器官都受伤并衰竭了。而且他自己也没了求生的欲望,准备收敛吧。”说完医生转身出去找护士进来,开始善后。
“不,他还活着!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们干嘛,不准动他!!”李旭东疯了一样扑上去,要把医生和护士踢开。
邢卫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东子,你清醒点,你班长他已经走了!”
李旭东被一巴掌扇的定住了身体,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多钟,才转过头来向邢卫国点了点头。
“邢叔,谢谢你,我知道了。我还有事找我爸,班长的事麻烦邢叔你了,我先走了。”
邢卫国点点头,“路上小心点。”
“好。”李旭东转身向外走去。他还有事要做,不能再在这里疯了。